第二天王瑞雪一家去山上时,村里的人早就去等着了。

看到王瑞雪一家,都热情的打招呼,王瑞雪他们也回应。

人群中有些人有点尴尬,昨天闯入王瑞雪家的那些人。

王瑞雪带着他们去认,告诉他们哪些不可以吃,注意事项就不管了。

那些人知道后,立马开始挖,速度跟土匪似的。

王瑞雪一家也挖自己的。

接下来的时间,山上就出现人山人海的场面,有的还因为一根木薯吵起来了,甚至大打出手,打的头破血流。

王瑞雪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她打招呼,比以前熟络很多。

王瑞雪不参与去挖了,她要想办法把木薯粉卖出去挣钱。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其他村也在山上挖木薯。

王瑞雪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木薯又不是她家的。

富安城。

静谧阁,一条精致的画舫漂泊在迷离氤氲的烟雾之中。

画舫中焚烧的香炉轻烟袅袅,女子纤细的玉指拨动着古琴,琴声悠扬,婉转动听,飘荡在酒楼之间,令人陶醉。

挂着的料丝灯,流光溢彩引人夺目,整座酒楼仿佛置身于仙界瑶池中央,烟雾缭绕,轻纱拂面。

宾客如云,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小二们来回穿梭在桌子之间,由于忙碌奔走,气息微喘,面色微红,脸上冒着薄汗,不时用肩上的白布擦汗。

这边刚忙完,那边客人呼唤,转身去另一桌。

二楼,风格不一的雅间,只限文人墨客,达官贵人。

三楼,幽静雅致书房,淡淡的檀香充斥着房间,架子上摆满各类珍贵书籍、玉器、陶瓷。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山峦连绵,烟雾缭绕,湖水如玉,波光粼粼,青山浮水,倒影怡人,犹似仙境。

地上铺着价值连城的地毯,舒适而柔软。

镂空的窗户旁摆着一盆翠竹,檀香木榻旁,悬挂着两盏四角宫灯,将整个房间映得朦胧有诗意。一侧,还有座巨大的沉香木屏风,勾勒着红色的梅花在冰雪中傲然绽放。

一位身材挺拔的白衣男子端坐书桌前,乌发束着白色丝带,长发三千流披在肩头,丰神俊朗,皎如日星,温润如玉,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优雅,身上绕着一缕清新淡雅气息,又有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威严。

只见男子垂眸看着桌上的账本,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的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项目,好看的眉毛微蹙,随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来人,让莫君楠来一趟。”男子声音温润富有磁性,却莫名让人胆寒。

“是,东家,”门外的下人恭敬回应。

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一下,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觉得有点冷,随后快速跑去叫人。

莫君楠正在楼下忙,下人说东家找他,怀着忐忑心情上楼,神色有些紧张,深呼一口气,抬手敲门。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温润如玉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莫君楠推门进入,显得小心翼翼,随后恭敬行礼,“东家。”

“叶家镇静谧阁,为何连续三个月亏损?可知实情?”

魏臻玉抬头看着他,如墨的眼眸,依旧是一股淡淡的温,没有任何波动。

魏臻玉眼中没有任何怒意,莫君楠却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不敢直视。

莫君楠咽了一下唾沫,连忙谨慎回应:“童掌柜书信说,三个月前,近月楼新来了一位厨子,厨艺非凡,静谧阁的客人大部分都去了他们那里。”

“哦,”魏臻玉挑了挑眉,眼里有些不悦,“这便是三个月亏损的借口吗?”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

莫君楠吓得赶紧低头,额头冒着浅浅冷汗,不敢抬手擦。

“告诉童掌柜,静谧阁不养闲人,他若担任不了掌柜之位,那便换人。”魏臻玉说完把账本往旁边一放,起身离开。

待确定魏臻玉走了,莫君楠感觉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腿脚有些发软,险些瘫坐地上,赶忙擦了擦汗,下楼去写信。

心里把童掌柜骂了几百遍,哎哟,这个老童怎么搞的,这三个月的亏损导致他被骂。

五日后,童郝收到莫君楠的书信,直接吓得瘫坐凳子上,面色苍白,神色慌乱,想喝口茶缓缓,端起茶杯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流出滴落衣服上,湿了一片。

东家来富安城了,下了最后命令,若是还亏损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廖氏进屋见童郝脸色苍白如纸,担忧问:“相公,你怎么了?”

童掌柜回神过来,赶忙把书信放好,调整好情绪,挤出一抹自认为好看的笑:“没事,不用担心。”

看到妻子担忧的神色,他不想让她知道。

廖氏温柔的给他揉了揉肩。

“相公,你我多年夫妻,你不说妾身也知道你是遇到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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