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强在刘市长那儿吃了闭门羹,心里憋闷,又不好发作。他联系曹局长,却几次见不到人,不知是真有事还是有意在躲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便安排仇向东蹲守在他家门口。

这天曹局长参加完宴请回来,哼着小调往单元门口走,突然就被两个黑影堵在中间。因他喝了酒,好半天才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是仇向东,背后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曹局长冷哼一声,借着酒劲道:“仇向东,这是什么意思?”

仇向东笑着道:“曹局长,我们冯总等您很久了,车就在那边,请您过去喝杯茶。”

曹局长脸色一沉,迟早要和冯国强打照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前面带路!”他百爪挠心,说不怵冯国强那是假的,毕竟这件事他难逃责任。

当他刚走进茶室,冯国强就像看见救星似的,快步走上前,道:“曹局长,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急切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怨气。

曹局长颓丧地在一把太师椅里坐下,冯国强绕回茶台前,与他对视而坐。曹局长沉吟一下,艰难地道:“冯总,这件事我难辞其咎,但你要知道出这么大的问题,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一向按照土地局的规矩办事。”他心知这样的说辞很难说服冯国强,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可能有人在搞鬼。”

“搞鬼?是谁在背后捅我刀子?”冯国强就像着了魔,他这几天看任何人都有嫌疑。

曹局长面露难色,嗫嚅着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卵用,我们要想办法解决问题,我也不想看到你损失这么惨重啊!”他很快转移了话题的矛头,稍稍松一口气。

冯国强冷哼一声,道:“解决问题?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用其他地块来置换,这样双方都能得到一个交代。”说完,冲他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剩下的你看着办。

曹局长哪里会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镇定一下道:“这个……冯总,我得跟上面汇报一下,毕竟这种事在宛城还是头一遭,没有先例参考,程序上估计会很麻烦。”

冯国强拳头重重锤击一下桌面,呼吸加重,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吃人,道:“程序麻烦?没有先例?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没有先例,就可以不顾我的损失?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的。”他心头压着一股怒火,心想:如果宛城不能解决,我就去省里,总有说理的地方!但他不想现在就撕破脸,最终按下心里的怒火。

曹局长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良久才道:“冯总,我会尽快向上反应安家的情况和你的诉求,希望能尽快给你一个交代。”他微微一笑,刚要起身,却被冯国强叫住,只听他悠悠地道:

“我的诉求嘛,就是置换信达项目东边的那块地,听说年后准备挂牌了,曹局长,你多费心!”语气虽然平和,却是威胁的意味。

曹局长一个趔趄,幸好反应快,一把抓住太师椅的扶手,低头一看是脚下的地毯翘起一角绊了自己,脸上愠怒,狠狠地踹了一下脚下的“罪魁祸首”,向冯国强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道:“这东西该修理修理了,不知道又会什么时候出来害人!”说完,悻悻地头也不回出了茶室。

曹局长心里窝火。真是哑巴蚊子咬死人,一向在他面前客客气气的冯国强,连遮羞布都撕掉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和他走太近,也许会被反噬。此时后悔又有什么用?只会让自己精神内耗,自乱阵脚。算了,还是先稳住他。

邢榕很快筹集齐2亿资金,她屁颠屁颠直奔刘市长办公室。

“邢榕,嗯,这件事你想好了吗?2亿资金对你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虽然是政府借款,未必能保证你如愿拍到地,程序上是必须要参加招拍挂的……”刘市长谨慎地道。

邢榕一脸轻松,笑着道:“刘市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刘市长这个大腿,她是抱定了,心知刘市长正为财政缺口发愁,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刘市长满脸忧虑,举棋不定。冯国强上下疏通工作,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明摆着就是想在招拍挂中抢地,抢到手后再扯皮推诿不交土地款,逼着政府给他解决“毒地”置换。到时财政缺口依然是缺口,那块“毒地”就像毒瘤一样,时刻提醒着人们:政府的工作也是会出错的!而如果挪用了邢榕的这个借款,将来土地拍不到,政府拿什么还她?但这2个亿对于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又是那么的诱人!

邢榕看着刘市长犹豫不决的样子,以为自己的经济实力受到质疑,坚定地道:“刘市长,你放心,我一旦拍下这个项目,后续的土地款绝不拖拉!”但她心里实则没底,虽然已经在和百之瑞谈借款,但杠杆加的太高,项目也吃不消。但她还有一步险棋,需得刘市长帮忙才行,此时还不能声张。

刘市长眼神闪烁,沉吟一下,道:“邢总,如果你已决定,那就草拟协议吧。”

邢榕喜上眉梢,俏皮道:“刘市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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