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Cayenne在售楼部前缓缓停稳,邢榕从车里下来,正好被售楼部的人“逮”个正着。

按说甲方和乙方有业务往来,男女同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谁让蓝枫的“Cayenne”那么招眼,他又是众人口中的“钻石王老五”,帅气多金,本就受人关注,尤其是售楼部那群“叽叽喳喳”的小美女们。而邢榕作为一个女性,难免会成为“公敌”。

很快,这个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人尽皆知,似乎大家对这个“白色公告”的热度不及刚才看到的那组“CP”。

蓝枫原本想让老梁和张海顺带着监理公司去住建局疏通一下关系,先把态度拿出来,再约出来喝两场酒,把采购商混的人情送出去,同时监理人员暂时按照备案表上的调整到位,等到这个风口一过,监理公司还照原来运转。

奈何他有一个猪队友。

下午四点左右,老梁气呼呼地走进蓝枫办公室:“蓝总,我真是服了,你都想象不到监理公司今天都干了什么。”

蓝枫吃惊地看着他,他继续道:“本来就是好事多磨,去到那儿态度好点,拿出认错态度,今天搞不定,明天再去磨,这可倒好,住建局又下了10万的罚单!我真是无语了……”

蓝枫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老梁道:“那个监理公司老板,确实这次也算是重视,他带了一位他们监理总公司的老板,看着是有点关系的,后台应该还是省级的大领导。但是他们到了李书记办公室,脸都没混熟,上来就说他认识省里的哪个大领导,还当场拨通大领导的电话,让李书记接。李书记本来就在气头上,压根没给他面子,说‘我遵纪守法,认真工作,不认识什么大领导’随后就把倪工叫进去了,问‘监理公司有没有整改到位,你们有没有去现场复检,’把倪工一顿训斥,然后倪工就立即带人来了现场,果然发现监理公司依然还是人证不合,李书记这次彻底跟监理公司杠上了,说他根据《建设工程安全生产管理条例》,罚款有据可依,他必须对省厅督导组的检查结果有所交代……”

蓝枫恼怒:“为啥会罚10万,这么多?”

老梁一脸无奈,道:“罚款一般有一个区间值,本来中间已经给了两天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在这两天时间内整改到位,哪怕备案表上的人员先到现场住上一周,等这个事情过去再说。再把李书记他们拉出来疏通一下工作,其实这个事儿应该能过去,即使罚款也不至于顶格罚。谁让他们自以为有很硬的后台呢,县官不如现管啊!”

蓝枫满头黑线,眉毛拧到一起。

老梁继续道:“蓝总,其实李书记和这个监理公司的矛盾可不是这两天才有的。”

蓝枫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道:“我今天跟着他们一起去见李书记才知道,监理公司压根没去质监站备案,质监站又是住建局的下属单位,他这是得罪了一圈人,一旁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咱们办理施工证的时候,报送的资料里不是有监理的一套组织机构和人员备案表吗,还有他们人员的证件?”

“蓝总,那是咱们甲方的工作,我办施工证时的确报备了这些材料,但监理公司也需要向质监站报送一套手续,向住建局请示他们要在这个工地行使监督权了。再有,质监站下属本来就有一家监理公司,他们作为外来单位,还不提前疏通工作,真不知道是咋想的……”老梁一脸无奈和嫌弃的表情,道。

“他们这次是为了把这家监理公司赶走,好让他们自己的监理公司接盘吗?”蓝枫眉头一皱,道。

“我觉得应该不像。你想啊,他们如果想接监理,在工地开工前就会提前打招呼,这个时候,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接。”老梁思忖一会儿,道。

蓝枫无奈地看向窗外,又转过头向他道:“罚单在哪儿?”

老梁嘴角微勾,道:“在监理公司那儿,罚单是对着监理公司开的。他们这次是踩了老虎尾巴,我看这罚款铁定撤不回去了,就看监理公司如何处理吧……”

蓝枫想起项目自从动工就一路不顺,刚开始是由于没有施工证,刚打了一个基坑的桩,临时用电的箱变就被封了;中间还因为扬尘管控要求停工,也曾因为无证施工下过一两个罚单,不过都被老梁做通工作,象征性地交了一部分。终于熬到获取了施工证,建设单位抓不出错,张海顺又是个人精,工地管理得还算可以,又擅长做人情疏通,那就只能拿监理单位开刀了。他心说:这州市的确是邪性,看来外来的和尚不好念经啊!这个时候再拿商混说人情,显然就太轻了。

……

下午五点左右,邢榕瞥见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朴素的人进了蓝枫办公室。可能是因为办公室距离很近,也可能不隔音,十几分钟后,就听见蓝枫办公室传出“啪”的拍桌子声,这声音急促又沉闷,听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10万罚款,三家共担?!怎么共担?”蓝枫提高了嗓音,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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