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骞笑弯着眉眼,余天凌都和我说了,你心里没有他还要和他成亲?这不是欺骗吗?我喜欢他我可以替你。

怎么提?那日我师父和天凌的爹娘都在。

洞房的时候他们还在吗?

你可以假意拜堂,然后我换你,你去找江如济,你俩私奔。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谁还敢阻拦你?

湫儿怔忡地瞧着她,你真的要嫁给天凌?你可是堂堂的郡主,你父王和哥哥会答应吗?

谁要真的嫁他,我是喜欢他,可还没到想要嫁给他的地步,我只是看不惯你师父,乱点鸳鸯谱。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当我没说好了。

就算你的办法有用,可细细一想,师父本就重伤,若是知道我没有听他的话,万一他有一个好歹,我如何对得起他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优柔寡断,又想要情郎,又想要师父,天下的好事哪能全让你占了?真不明白余天凌喜欢你什么?

你师父的生死,不会因为你的一次不听话就决定的,你懂吗?

好,我听你的安排。

是听你,心的安排。

金云骞游说好了这边,余天凌抱着酒瓶还在那呼呼大睡,白忘忧推开门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关上门走出来,想起昨夜她来看他,见屋内他在和金云骞说话,就退了出来,也恰好听到了两句。

金云骞的来历她已经清楚,云垚子也说了当年宣南王所犯下的恶行。

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活泼机灵,对她友善极力讨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喜欢天凌。

白忘忧原本以为儿子喜欢的是湫儿,可能他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旁人,她觉得他对湫儿只是得不到的执念。

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必因为上一辈的事情还阻拦他呢?

可惜云垚子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想给女儿一个好的归宿。

江如济躺在内宅的床榻上,已经是冬天,挂着厚厚的锦帘子,以保证屋内温暖如春,睡了一夜,屋里空气有些浑浊,江如济咳嗽了几声,想要爬起走动片刻。

鹰扬听到动静,大手掀开门帘,一阵冷风袭进,江如济打了

一个哆嗦,感到寒风入骨,他挣扎着想下床,鹰扬忙过去相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战事如何了?

二皇子自戕了,不过闵地并没有投降。

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闵妃娘娘已经没有退路。

皇后娘娘命我们乘胜追击。踏平闵地,诛杀闵氏全族,若放过一个视同谋反。

那个叛主的闵行被三皇子赐死,他也确实该死!听说他是长在二皇子子宫中,知人不图报的人多的是,比如余天凌……

住口。

本来就是,少主舍命救了他,他拍拍屁股就跑了,连个谢谢都没有说。还带走了湫儿姑娘,害得少主茶不思饭不想。

江如济眉头一皱,你还说,我口渴了。

鹰扬转身去桌上倒水,江如济微微带着气喘喝了,掀开帘子又走进一人。

大师你又来送来送药了,您比侯爷对少主还要好,侯爷去了沅陵,郡主又去了小泓峰,就丢下少主一人。

平时你并不多话,今天你怎么话那么多?待会我有事问大师。你把窗户打开一扇就出去吧!江如济并不起身,闷闷的说。

少主,侯爷来信,托老衲接你去佛光寺养伤,他把信放在桌上。

江如济打开细细看去,他想看信中有没有提及湫儿,或是湫儿提及他的内容,前面是些客套话,江如济观花一般看过,看到第二页,婚事一毕,即便赶回这8个字,

他心头震荡,婚事?

他说本想去沅陵给好友治病,而凑巧要参加好友徒弟的婚事。

随着空海最后一个字说完,江如济慌乱的情绪,迅速蔓延,脸色也灰白到了极点。

鹰扬顿时察觉不对,不顾礼仪,抢过信来读,看罢神情凝肃。

一时反应不过来,江如济已经自己穿戴好,勉力站起身,冲着空海道,晚辈心中疑惑之事,等以后有机会再去佛光寺。

沅陵多水,所以寒气来的很早,青灰色的天空阴沉冰冷,山尖的浓霜还没有完全消散,就在这样的天气,湫儿木然地坐在镜子前,看着已经换好嫁衣的陌生了自己。

她曾多次幻想着穿上嫁衣,嫁给意中人时的心情,都不如此刻的微妙感觉。

这更像是一出戏,一出专门演给师父看的戏。

云垚子鬓发白了不少,可脸上多见喜色,他说,能亲眼见到你有一个好归宿,我总算做对了一件好事。

湫儿原本敷衍的行着婚礼的仪式,风隆感到诧异的说,江少主你也来参加我师兄的婚礼,太好了!

江如济端端正正的坐下,我来是想讨一杯酒喝。

湫儿一把掀开了红盖头,一双眸子波光粼粼,一时之间暗潮涌动,江如济定定地看着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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