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的主将残暴不仁,也是铜山军中炮灰损耗最多的地方。

在攻城的时候以大量的宏炮轰击为开始,间隔以穿插被榨干能量的炮灰营为先锋,正卒营队在后跟随发动进攻。

主将奉行火力至上,坚信在宏炮不间断的轰击下很难再有部队能够提得起反抗的念头,奉行以火力优势扩大战场优势从而打开局面走向胜利。

炮灰更是当时军队中地位最为低下的部分,是从各个地区挑选出来的可怜人。

这些炮灰的成分大多是什么人呐,贫苦的农民,被蒙骗的淳朴人,难以产生价值的流民一类的苦难人。

最受到压迫的人,被肆意的安插上罪名或者莫须有的事情,赶进十死无生的炮灰营中,为他人的利益付出微不足道的炙热生命。

这些炮灰在残暴的将领手下就更得不到任何保障了。

在所有铜山军的将领眼中,炮灰甚至算不上人,只是消耗品,用完了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在各个角落中长出来。

虽说炮灰营是消耗的东西,但是战后也是要补充的,往往是就地抓捕良民补充。

受主将影响,南城的铜山军也将主将那副残暴的样子学了个七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白树曾经在城头上看着南城门指挥进攻的主将将一队又一队的炮灰榨干后,驱赶着攻击城防,消耗掉守备部队的一点体力和物资,运气好还能舔上两道微不足道的伤痕。

那些由没经过训练的平民被赶上战场就是白白送命。

宏炮的轰击配合步兵的进攻,还真的是消耗了守军的体力和性命。

毕竟,被宏炮轰击的阵法需要人上城防守修补调试,损失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后在李总兵和李才分别带着手下士卒向外突围的时候,南门指挥的主将即使在没脑子,也不会轻易放过突围的敌人,留下一部分人进城接应友军,然后带着其他人去追击李总兵和李才的部队。

但是南城负责进城清剿敌人的铜山军在进城以后就展现出了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匪气,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完全将自己应尽的职责和任务抛掷脑后,将南城区搅得一片混乱。

张持明在南城门处留下的尸骨中发现,属于攻进南城的铜山军们最为分散,其次是直面怪兽袭击的东城门和北城门士兵,最整齐损失也最小的是西城门的士兵。

蓟北城的地势东平南阔,西、北两个方向是险峻的山脉,铜山军的大部队要想撤离,东方和南方是最为合适的方向。

但是东方是怪兽来的方向,北方也是,不知道后面还藏着什么危险。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方向适合离开合适了。

南方。

但,李才率领的少量骑兵先行突围出去,李总兵带着的大队步兵被南城铜山军咬住。

战局胶灼在一起,起义军抵抗的意志十分坚定,拼死抵抗贯彻到底,李总兵咬着牙指挥着部队调转,一时间竟然完全没有崩溃的征兆,维持住了抱团防守的策略。

抵抗到底的结果就是南城的铜山军围着起义军的残部僵持住了,内部不和早就显示出了征兆,主将貌合神离的手下将领,还指望着削弱同僚的实力自己上位,就更不要提现在这种情况下会主动打开局面。

宏炮?宏炮威力固然足够打穿残兵败将的军阵,但是强悍的威力容易误伤到自己人,会给人落下话柄,用在这里也是大材小用,更何况炮灰营里已经快打空了。

低于主将等级的各个将领都在观望,希望其他同僚能够承担起主攻的重任,担起主要的消耗,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是我在设计别人,让其他人消耗手下的实力。

谁也不想把手下的士兵消耗在这群残兵败将身上,反正已经攻破了城门进到蓟北城中,有的是时间慢慢围杀这些家伙。

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再小的肉也是块肉啊。

僵持在这里,各个将领的心思就挂到了那边的城中,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分上一杯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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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些东西,姑娘还是来看一看吧。“

张持明和白树来到南城的位置,在四处检查骸骨的情况时,他发现了被围困的李总兵率领的一众步兵。

一具身上盔甲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骷髅静静的倒在一堆白骨之中,骨架四分五裂,只有半个躯干连着被踩瘪的头盔还算完好,其他的骨头已经和其他士兵的骨头混在一起分不出来了。

白树见到熟悉的盔甲,认出这是李总兵身上穿着的那件,内心里泛起一缕伤感,看来李总兵没能跑出去,被围杀在这里。

正所谓,瓦罐从来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

李总兵的指挥才能远超他的个人实力,是当时为数不多能够指挥部队发挥出远超本身实力的将领,要是没死在蓟北城下,那段乱世争雄的时代之中定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嗯,这是当时起义军的主将,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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