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投射到湖面之上,湖水的波澜映出条条金光。

白树坐在岸边脱掉脚上的鞋袜,赤着脚走进湖中。

白树稍稍提起衣摆,迈步踏在湖水上。

佳人身姿窈窕,踏着湖面上的波澜缓步向着对岸走去。

悠哉悠哉向前走,脚下的湖面清澈,无形的力量在水面下一点点的地方支撑住了白树的身体。

等到白树行至湖中心时,天地之间突然生出异象,每再向前每走一步,白树脚下的湖面上就有一缕缕的雾气飘荡起来围在她的身边。

白树心神之中未有任何不宁,便是心中不惧,在这后半段路上反倒是一边慢慢走一边欣赏起了这天地异象的景色。

本是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天空上倒映进湖水之中,头顶的天空换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如同海浪一般的浪潮一波一波的拍打激荡。

脚下的湖水将将没到脚脖子,无形的力量支撑起一条道路,水面下一朵朵金莲逐渐盛开。

此番美景,天地之间难得一见,此时,却有一人独赏。

不知不觉间,白树的脚踩在湖边柔软湿润的泥土上。

感觉脚下的触感一变,白树回过神来,再转身看去,身后的异象渐渐的淡去最后只在湖面上留下一抹金色的夕阳剪影,身边的雾气也逐渐消散显露出周围的环境。

看来是进入到了遗迹之中,周围的环境很明显与刚刚的环境不同,但是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让白树感到似曾相识。

白树只知道这里是个遗迹,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她并不知道。

光看入口处的环境,但是看不出来什么。

依照白树所知,这遗迹有很多的类型。

两军交战的古战场,神秘事件后消失不见的喧闹城市,突然消失的行人踪迹。

交杂在一起,最后形成了遗迹这种东西,很可能被人见到的是一个古战场之中的坚城。

“想要出去,原路返回就好。”

心底突然浮现出一句话,白树扭头看向湖面。

平静的毫无波澜,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的生气,哪怕是那金色夕阳的剪影也只能给人看到一丝光亮。

“这里是一个死地。”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违和,毫无生命气息,无风且寂静。

将鞋袜穿好,沿着有些看不出来是路的路向着深处走去,白树对照着身边的特点看起地图。

她很快就找到了参考,确认了方向以后,向着遗迹的深处走去。

脚步声响起,是这天地间少有的声音。

一面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白树看着城门上的字抿起了嘴唇。

城墙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皑皑白骨填满,述说着过往的惨烈战争。

“啧,"白树看着城门上刻着的两个字‘蓟北’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在这儿呢……“

那两个字她再熟悉不过了,上次来虚境之中就是在这里参与的一场防守战斗,这里的情景她都很熟悉。

顺着城门进去,到处可见的是各种各样的残垣断壁,看来这座城池在被攻破以后遭受了很大的破坏,她记忆中的地形可能不太管用了,还是得多看地图来对照。

在城内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各式各样的废墟,几乎找不到一栋还算完整的房屋,街道被掩埋了起码一半,只有一些宽阔的街道还能看出来一点原貌。

在残垣断壁缝隙中角落里深深掩藏起来的是城内人的皑皑白骨,有平民有士兵。

白树看到一具身上披着甲的骷髅,将它从倒塌的房屋遗迹中拖了出来。

咔吧,骷髅的手臂被她生生扯了下来。

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白树小心翼翼的将骷髅身上挂着的战甲扒拉下来。

战甲的样式十分的眼熟,白树将上面的灰尘掸去,露出铠甲本来的颜色。

正是白树在虚境之中驻守蓟北城时,起义军给正卒配发的战甲。

为了和当时的天子军队做出区别,起义军将上身的铠甲换成了暗红色的。

手指拂过铠甲上被刀剑砍出的划痕,历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上面的颜色居然毫无变化,质量竟然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没有保养而变得脆弱。

“看来这个遗迹有一些违背常理的特性存在。”白树心里想到。

将铠甲放下,,拍拍手上的尘土白树登上残破的城墙,行走在城墙上,想再找出一些过往留下的痕迹。

这里是东城门的位置,白树在没被提拔之前守过这里,但城头上还摆放着两门报废的宏炮,城墙上的过道之中到处是死去士兵的骸骨。

城上插着的旗帜残破不堪,遗迹之中无风吹过,旗子耷拉着团在一起看不出上面的纹样。

白树取下旗帜摊开,是起义军的旗帜。

白树不解的过去查看宏炮,看到旗帜大概就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铜山军刚刚攻破蓟北城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铜山军居然没有摘掉他们的旗帜吗?之后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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