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放下日记,盯着火堆看了一阵,胡闹鬼使神差般轻唤了一声,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此时叫申鹤。

“我在。”

申鹤平静的睁开双眼看向胡闹,借助火光,她也看到了胡闹此刻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

语气虽然平淡,可听着申鹤的回应,胡闹就是莫名安心了一些。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些不太想看的东西,学到了一些不太想学的知识。”

稍作犹豫,胡闹如此说道,看书的确能增长见识,但有时,也会猝不及防得到一些他根本不想得到的知识啊。

同时,他也把那本日记拿给申鹤看了,申鹤看得很快,一目十行之下并没有向他那样沉浸在这个故事里,而是单纯快速的了解了始末。

大致看完后,她将日记还给胡闹。

“师姐,怎,怎么样?”

胡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等着申鹤的看法。

“这个人,该死。”

“嗯!”

重重点头,那个叫做虹方的人的确该死!

然后呢,然后呢?

胡闹继续期待的看着申鹤,但却只看到后者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没,没了吗?”

“嗯。”

……

听到这个答案的胡闹,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但如果让他来说,他觉得不止是虹方该死。

“师姐,你不觉得日记主人有勇气告御状很勇敢吗?”

“御状,那是什么?”

啊这

胡闹一拍脑门,忘了,申鹤师姐没怎么在璃月生活过,她压根不知道御状是什么,所以哪怕看完了,最大的感想也就是里面那个畜生该死了。

“师姐,我和你说,这个御状啊,就是岩王帝君……”

篝火前,胡闹给申鹤详细的讲了什么是御状,告御状代表着什么,在璃月告御状有多大影响等等。

他讲的兴起,申鹤也没有不耐烦,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他讲。

讲完了御状还不尽兴,他又开始说起些别的,同情那个叫美露莘的种族的遭遇,赞叹日记原主的勇气,唾弃那个利用他人感情的畜生虹方。

今晚的胡闹,共情的能力好像特别强,分享欲也特别高涨,而唯一能听他倾诉的,也就只有申鹤了。

也还好是申鹤,面对滔滔不绝的胡闹没有丝毫不耐,就那样充当了最好的听众,一直听他说到黎明到来,说到尽兴不再继续。

“呃,天,天亮了?”

回过神来,胡闹都是一惊,不知不觉,他竟然说了一晚上?!

“嗯,它想借你之口传达的,也已经传达完了。”

啊?

听申鹤这么说,胡闹一惊,随即看向手中的日记,却发现这本日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片空白。

下一刻,在黎明的光就快要笼罩过来时,一道身影出现,对着胡闹深深鞠了一躬,随后逐渐化作轻烟消散。

“这是,鬼魂?”

到底是往生堂出来的,面对这种情况,胡闹并没有太大反应,很快就明白刚刚那个身影,应该是寄宿在这本书里的鬼魂。

难不成,是日记的原主?

但为什么……

等等,等一下,如果刚刚那个真的是日记原主的鬼魂,那得是多大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的鬼魂几百年都不愿放下。

再加上,这本日记,为何会出现在翠块坡这样的荒郊野外,原主如果告御状成功的话,那这本日记,将会作为十分珍贵的史料被保存起来才对!

“难道,他失败了……”

“师弟,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莫要因前人之事徒增烦恼。”

申鹤是不太懂怎么安慰人的,但是看着胡闹在那里自言自语,她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是,我知道,师姐。”

深呼吸一口气,胡闹将这本日记放入了自己的微洞天之中,他现在身上压着很多事,的确不是为了一段四五百年前的往事操心的时候。

但等到哪一天闲下来了,他或许就有时间,去为那个几百年不肯离去的执念,寻一个真相大白呢?

收拾好心情,也收拾好露营的痕迹,两人继续向着望舒客栈前进。

从翠块坡到碧水原其实就已经很近了,只要穿过一片坡地,就能看到望舒客栈最标志性的那棵参天古树。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从看见到真正想到客栈脚下,可还有着老长的一段路呢。

“师姐,前面没路了,我们从哪边绕啊?”

“不用,跟上我。”

说着,申鹤手中符箓浮现,箓灵直接在水面上凝出了一条寒冰小道,申鹤直接踏冰而行。

见到这一幕,胡闹快速自我反省了一下,学了那么多仙法,这思维怎么还是没转变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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