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农家院里。

“警官,什么风把您吹到俺们家了?俺们可都是本分人,杀鸡都不敢,不会杀人的。”

“我只是例行调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肯定的,肯定的,嘿嘿。”

妇女往围裙上抹去水渍,笑呵呵道:“您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俺肯定配合您。”

“很好,你们村的人觉悟都很高,值得表扬。”

长相凶狠,脸上挂着一条刀疤的警察挪来凳子坐下,拿起手里记录本和水笔,有模有样地问道: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来看,30年前,有关林振兴入坟动土一事,你可知道具体情况?”

“俺知道,俺知道,当时俺就在现场,两人闹得可凶了。”

妇女聊起村里八卦来了大兴趣,侃侃而谈,

“俺们林家祖坟埋着好几代人呢,四年前就已经有三亩六分地那么大了。”

三亩六分地?

问询的警察同志突然一愣,但也很快恢复正常,并没有打扰到唠嗑的妇女。

“在俺们林家村,凡是死了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得按照族谱讲究埋进俺们林家祖坟。

按照林振兴在俺们村的辈分来讲,他辈分极高,应该埋在他那一辈人的坟西边,但是林天祥当时死活是任了性。

入坟动土当天他没经过村里商量就让铲匠们把坟坑往东边挖了几米,可是东边又挨着村长他老祖爷爷的坟。

如果林振兴埋在那里,村长家和林振兴家的辈分就全乱套了,按照俺们林家村的说法,那就是祖祖辈辈强压人家那一脉几头,兆头不好。”

说完,老妇人看看正听的聚精会神的刀疤脸警察,搓着手笑呵呵道:“俺们林家村规矩不多,就是看重辈分,这是老辈子人传下来的习俗,让您见笑了。”

“您继续说。”刀疤脸警察道。

妇人道:“村长当时还不是村长,本来又是好事的人,所以两人在那天就理论了起来。

当时操办林振兴葬礼的只有林天祥这么一个儿子,村长家的人丁又兴旺,再加上两人争吵过程中有女的掺和进来,你也知道俺们农村女人就是认自己的死理,误会升级,以至于两人大打出手......

打的可厉害了,林天祥的脸都被村长家的二儿媳妇给挖破了好几条血卟啉呢......”

“最后林振兴老爷子的坟落在哪儿了?”刀疤脸警察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两人大打出手,按理说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谁知道人家林天祥本事大,带着歉礼去了趟村长家,嘿,你猜怎么着?”

妇人猛地一拍手,两眼放着奇光道:“嘿,这事就这么成了,被人家林天祥给摆平了!”

“也就是说,林振兴老爷子的坟并没有按祖宗规矩落在相应的位置上?”

“恩!一提起这件事啊......欸,欸?警察同志,你不听下去了?怎么就走了啊。”

见那位警官急急忙忙往外面走去,妇人当即殷勤呼喊,“留下吃个饭也成,没事,俺们家人都好客~”

“谢谢您的好意,公务在身,您忙。”

刀疤脸警察急急忙忙拐出大门,突然和迎面走来的两名警察同志撞了个正着,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前者压低了帽檐,绕过两人匆匆快步远去。

两名警察对视过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确定了什么,立刻转身,同时从腰间掏出配枪!

“站住!”

“不许动!”

严厉的呵斥在狭窄的胡同里回荡,但诡异的事情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刚刚那个从没见过的‘警察’,竟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追!”

虽然不知道对方往哪里逃了,但那人实在太过可疑。

十分钟后,两名警察在一处麦秸垛里找到了一位被扒光身上警服的同事,急忙朝对讲机呼喊:

“队长,队长!事情不对,我们发现一个可疑目标,他打晕了我们一名同事,穿着警服,是一个胖子,左脸颊上似乎还有一条蜈蚣一样骇人的刀疤。

他去村民家询问了30年前林振兴入坟动土的事......”

......

空无一人的田垄上出现一道道脚印,出现的频率很快,朝着远处蔓延而去,最终停在了林家祖坟的边缘。

“呼——”

褪去隐匿状态和模仿状态的林安长呼一口热气,凝眉顾盼这片坟场。

他一边在坟地间徘徊,一边嘴里咕哝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叔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会不惜打破祖宗定下的规矩,在另外一个位置安葬爷爷。

或许他就是发现了藏匿那支汉白玉笔的墓门所在!?”

三亩六分田。

明显指的是林家祖坟!

他想到了二叔的那份遗书,

又联系易陀祥和班奇这两件事,林安很难不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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