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打听更多关于原阳观的情况。

“红酥糕!桂花芋!甜的!”

清风陡然睁大双眼,喉咙忍不住滚动两下,搓搓手改口道:

“观主老爷晌午时分,都要清修,确实也不便打扰,白七郎,咱们快些回九阙台吧,莫要饿着你阿弟!”

白启怔了怔,悄悄对白明竖起大拇指,还是自家阿弟有办法,晓得怎么拿捏同龄人。

他转身朝桂管家道:

“跟敬丰兄说一声,等他忙完,咱们在九阙台再聚。”

桂管家不清楚正厅发生何事,满脸堆笑呵呵点头,毕恭毕敬将一行三人送出府门。

……

……

“原阳观态度如此殷切?当真稀奇!”

鲁仲平瞥见人群当中的那袭道袍,不由觉得古怪,等听到是专程请白启登门,更感到诧异。

“咱们还是小觑少年人了,怪不得人家没把十三行放眼里,原来早就攀上道官的高枝!”

祝谨仁眯起眼睛,他对于宁海禅的徒弟,并无什么成见,但因为祝守让之死,平白让祝家和火窑的香火情分断了。

少了青花窑的好货色,等同没了几份数万两银子计的大单子,再加上赔进去一个“百炼手”武骨的侄子,可谓损失惨重。

“原阳观……一口冷灶罢了。”

郑玄锋眼皮垂下,端起茶盏:

“再过不久,便是京察大考,各地道官评定高下,或者调任、或者告老、或者罢黜。

冲虚道长甲子之龄,恐怕过不去这一关。”

兵匠行郑家,乃义海郡首屈一指的高门,据说跟天水将军府关系密切,除去军械供应,还涉及到部分盐铁押运差事。

“兴邈兄来了,看来传言为真,群孺兄的三儿子关亭青前阵子出城游历,遭了横祸,貌似与排帮有干系,闹得厉害,他抽不开身,于是让关家二爷出面……”

牙行大老爷冯子通人在外地做买卖,消息耳目却灵通,与众人说道。

“我也有听闻,好像是堂主赫连虎办事不地道,逼得洪大龙头出面说和,也不知道争夺啥宝贝,竟然折进去十三行长房的性命。”

鲁仲平心中按捺不住好奇,坐在他旁边的陶良保持沉默,刚才争论白七郎是否坐得了第十四把交椅,他就没有吭声。

毕竟米行陶家还欠对方一个大人情。

这位陶家大老爷让回来的陶昀闭紧嘴巴,切莫泄露白启得到太岁辰土的惊人消息。

“家兄亦是痛失爱子,一病不起,难以下床,让我代他前来上一炷香。”

关兴邈跟何礼昌道了一声“节哀”后,大马金刀坐下。

片刻后,他便从鲁仲平的口中,得知何礼昌欲添第十四把交椅,让与白七郎的事儿。

鲁仲平深知,关兴邈此人平素行事霸道,是个不折不扣的莽撞人,于是故意拱火道:

“关家二爷,你说是不是荒唐?姓白的小子,年纪轻,资历浅,只凭着师父宁海禅的名头,就跟伱我平起平坐!咱们十三行,并非没有高手……”

看到关兴邈面沉如水,鲁仲平自以为有效,还想继续添油加醋,却是被凌厉目光刺得脸皮生疼,半截话音卡在喉咙里,愣是难挤出来。

“鼠目寸光!”

关兴邈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杯盏晃动,溅出滚热茶水,烫得鲁仲平直缩手。

后者还以为关家二爷骂的是何礼昌,连连“劝”道:

“二爷消消气。要我说,礼昌兄这事儿办得确实不行,怎么能因为惧了宁海禅,就去拉拢他徒弟……”

关兴邈横眉冷眼,望向鲁仲平,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鄙薄表情:

“我说鲁老爷、郑老爷,你们目光太短浅!白七郎……他绝非顶着宁海禅名头抖威风的小儿辈!

此子是实打实的顶尖根苗,倘若出身好些,投胎在府城、郡城,早就被上宗选走了。

礼昌兄想要把他拉到十三行,委实高瞻远瞩,走了一步妙手!

却被尔等坏了大计!”

鲁仲平作为一门行当的大老爷,何曾被指着鼻子痛骂,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到极点。

“关兴邈!你放肆……”

“鼠辈,闭嘴!”

关兴邈失望摇头,刚坐下的身子再次站起,好似不屑与几位大老爷为伍,冷冷掷下一番话:

“尔等也不想想,十年前,你们集十七行之力,也没斗过宁海禅,足见这个煞星的厉害。

礼昌兄添上第十四把交椅,一能化干戈为玉帛,省却再被宁海禅寻衅之后患,二可以将白七郎与十三行捆绑,分明是合则两利的天大好事,却让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这位关家二爷毫不客气,怒斥之后,直接对何礼昌拱手作别,再拂袖而去。

他可是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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