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现代丛林里的猎人。”

贝尔摩德没见到他之前以为是在称赞他的敏锐。

现在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倒不像是文明社会的人类,你会觉得他在亚马逊丛林里生活,理所当然是那里食物链的最顶端。

被他注视的人可能是一只兔子、一棵树或者其他什么可以被杀死的东西。

她年轻时恼怒于大众看她像看花瓶,或者演技好的花瓶,后来讥讽他人只能把她看做花瓶,或者有名气的花瓶。

此刻她怀念起那些眼神,揣测的、热烈的、嫉妒的、肮脏的、向往的……

总之不要是这种看着死人一样的。

那当然是欣赏的眼神,但不像是看人的眼神。

他知道组织的目的?

不,还没到这个地步。

否则先生一定会不厌其烦地考验他的忠诚,而不是提醒:“莎朗,你可不要怕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光明的孩子。”

为什么那位先生如此笃定?

贝尔摩德悚然,她摸不准安摩拉多的路数,只能暂时退避。

“现在的小孩儿啊……”她凉凉撇过来一眼:“也不怕我不给你情报。”

一边旁听的波本把对安摩拉多的关注度提了又提。

能让贝尔摩德退避?这是他的能力还是他的功绩?

安摩拉多看到贝尔摩德异样的沉默,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抓到了!

我抓住了关键!

是年龄!

是长生不老还是青春不死,亦或者返老还童、状态固定?

虽然对方没有打消杀意,但退缩了。

安摩拉多不吝啬一个笑容:“情报关我什么事,我是行动组啦。这就要辛苦娜娜了。”

芳津娜娜在一边听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戏份,天生善于调和的小姑娘瞪了刚来就讨人厌的上司:“既然知道辛苦我就不要给我增加工作!”

她举起手机:“叔叔说买好东西了,问要不要接我们。”

我们可快走吧!

贝尔摩德没有把气撒娜娜身上:“别担心,你出生时格兰摩兰吉还请我去照顾你呢,自然不会让你难做的。”

格兰摩兰吉?

波本没有在欧洲待过,他又是神秘主义,不被同事亲近,连着名的欧洲爱情故事都没有听过。

他只能进行揣测,男的?女的?欧洲那边命名怎么都不按照规矩来?!

总之是个二代。

他给“娜娜”——他猜这一定不是真名——也打上了关注标记。

朗姆要求他关注安摩拉多,如果跟着那个小姑娘有困难可以帮一把。

他没有提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娜娜”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己说的。

回去在日本的户籍系统上想必也是查不到的,日本每年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消失的人数”都能达到10万,“娜娜”这个名字又不特别,除非她送到脸前,否则自己还真的很难找到。

她看起来还是挺重要的,可能主观知道的很少,但并非没有价值。

比起带刺的安摩拉多也更好欺负。

他因为欧洲那边失去的同僚对安摩拉多没有好印象,是摸清楚就要想抓他的级别。

公安那边因为他已经吵了好几架了——

黑樱桃酒及其上线的牺牲作为警示被告诫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一个组织成员。

降谷零级别不够,只能看到最基础的资料。

比如黑樱桃酒被安摩拉多怀疑,戴上了炸弹项圈却又不限制他的活动。摆明了拿他钓鱼。

比如接头人果然行事不密被发现了,他们在见面餐馆每一张桌子下面都安装了炸弹,选择性地炸掉了黑樱桃酒的脑袋和他们所在的桌子。

比如事后调查人员去警局了解情况,被告知餐厅没有监控,一同就餐的其他顾客受到惊吓,什么都不清楚。现场也在当地警察勘察后清理一下继续开业了。

就连尸检结果都是调查人员潜入警局获得的。

上面大致写的是黑樱桃酒身上有审讯痕迹,两个人都是被炸死的,只是一个变成两部分,一个比较完整。

结案报告上写项圈和可能存在的手机、枪支被炸飞了,没找到,可能是混混捡走了。

降谷零看到的时候完全被气笑了。

这警察局是被贿赂了吗?这种报告都能结案?

挂在脖子上的项圈、揣身上的手枪能炸飞?

可不结案还能如何?两位死者都不是本国国民,他们的“亲属”也是事发几天后才匆匆忙忙从日本飞来。

意大利的警察当然心情很沉痛,毕竟死人了。

可也不那么愤怒,又不是本国人。

而且他们在其他桌子下收缴的炸弹经检测发现是警用炸弹,这能说给外人?这能写到报告上?

胡乱结案后不久他们就接收到餐厅老板的巨额捐赠这件小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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