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小心了,在客栈就敢守静入定?”

等张端阳从修炼中醒悟过来,他老爹没好气地训斥他道。

“黎明前醒来后只想修炼一会儿,然后去接您,没想到一下子入了定。”张端阳讪笑道,“爹,您考得怎样啊?”

“不知道,下午才出榜,估计没啥希望。”张如邦一脸阴晴不定地道。

“下午就出榜?这么快?那估计应该比较公正的。”张端阳安慰老爹道。

根据他前世的经验,大量的猫腻都是在不断研究来研究去中产生出来的。

“谁知道。”老爹挥挥手道,“管他呢,也就试一试,考上考不上都没什么要紧,考上也就一个试一试的官儿,说不定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赶下来。走吧,去吃饭。”

父子俩收拾一下去吃早点,吃完早点后走在街上,张如邦被一个正忙着去医馆找大夫的病人家属认出来,立即被请去给家里的病人看病,这样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张如邦在儿子的陪伴下去看榜,榜还没有贴出来,县衙门前的广场上就挤满了人。

赵大山和陈彪也来了,挤在他们身边,嘴上也都是说着考上考不上都无所谓,但同样都是一脸紧张和希望。

“让一让!让一让!让开来!”

等了许久,随着一阵高声喝叫,衙役们捧着榜单走了出来,排开拥挤的人群,把三张榜单一.一张贴在了县衙门前广场上的告示栏上。

一张是关于县丞的,一张是关于县尉的,一张是关于捕头的。

“张如邦!”

县尉那一张上,打首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张如邦!

张如邦好像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名字一样,看到自己的名字时还抹了抹眼睛,嘴上也不自觉地读出声来。

“爹,是您啊!您考了个第一!”张端阳笑着对老爹道。

张如邦绷着一张脸点点头,刹那间印堂发亮,整个脸膛上都透露出一股喜气来。

随后他的双耳中才听到了整个广场上发出来的其他人的惊喜声、叹息声和怀疑声,榜上有名的正在举着拳头和家人分享快乐,榜上无名的发出一片叹息和怀疑之声。

然后父子俩又扫过整个三张榜单,在关于县丞的那张榜单上没有找到赵大山的名字,在捕头的那张榜单上却找到了陈彪的名字,排在第二名。

“恭喜张大夫!”

陈彪已经重新挤过来,对张如邦拱手祝贺道。

“同喜同喜!”张如邦拱手回应道。

然后两人同时抬目寻找,却见赵大山落寞地挤出了人群的背影。

考前此人一副内情尽知的样子,两人都以为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原来真相并非如此啊。

或者是其人在皇都里的关系并未尽力,也可能是失手了,不过不管怎样,看来这次考试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

赵大山不说其他个人条件,单单他那个炼气前期的修为,就和县丞这个位置不大匹配。

毕竟这蓝原县就在皇都的眼皮子底下,传闻那位目前主政的太后又极为严苛,在皇都里管场上的一片血雨腥风之下,管场风气还是被整肃得干净了些。

张如邦和陈彪互相拱手祝贺后就散开了,这次发在榜单上的只是考试达到了水准线之上的人员名单,随后还要考察德行,现在还不是大肆庆贺的时候。

离开县衙前的广场后,张端阳见老爹已经一脸沉肃。

从头到尾,他老爹既没有表现出李白的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奔放的狂喜之态,也没有表现出孟郊的那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竭力遮掩起来的亢奋状态,此时其脸上更是已经喜气褪尽,看样子,他老爹心思似乎还颇有些沉重。

“爹,您这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高兴点啊。”张端阳笑道。

“有啥值得高兴的,这才是过了第一关。”张如邦乜斜儿子一眼道,“下面还要考察德行,也不知能不能一直公平公正下去,而且,东口镇也保不准会有人说坏话,总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说好话。”

“爹,放心吧,咱蓝原县就在皇都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料想也不敢耍鬼的!至于考察德行,他们也不可能只听个别人说话,咱东口镇大部分人还是很敬重您的!”

张端阳给老爹打气道。

“但愿吧。”张如邦点头道,不过马上又道,“过不了也没关系,那我继续当大夫好了,这县尉也不一定就比我当大夫强。

且即便真正的任命下来了,这也只是当个试官,干不好说不定一年都干不下来就得下台回家。真那样的话还不如一直当大夫了。”

“爹您能干好的。”张端阳再次鼓励老爹,“对了,如果您和陈叔当了县尉和捕头,那这县里原来的县尉和捕头咋办?”

“这个我怎么清楚,应该是去郡府里任职吧?”张如邦道,“且我们即便能干上,也不过是试官,随时都可能下台回家,到时人家再返回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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