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陵县的地势达不到竹筒引水的条件,很多地势高低不平,就是因为这样的地势很多村民就把房屋都拆了也要搬到离陵江河边近的地方。”

“因为大家都知道陵江的水是一直存在,就算是大旱天灾,陵江的水也未曾枯竭过,为此官府也管过这事,认为他们这样就是非法搬迁房屋,扰乱了整个陵江周边村落的耕地。”

“可在老夫看来,官府就是瞎搞,老百姓都要饿死渴死了,也不见他们出手管过,等人搬下去都建好房屋的时候他们这些吸血鬼就跑了出来,逮住那点家底子就不放手,直到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吸干为止....”

老者还想要继续说下去。

就被自己的几个小徒弟给捂住了嘴巴,“师父,快别说了!”

那惊恐的神情,看得林峰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爱听这些实话,既然今天老人家说到了这里,那你觉得我在每个村镇都搞一个集中村怎么样?”

“意思就是,把所有山区里的村民全部搬迁到地势好,方便建造房屋的平坦地区来重新建房,县里拨付一半建造银两,他们自己拿出一半来。”

“实在生活艰苦的,就由县里出钱来给他们修建房屋,这样做能不能解决他们问题?”

老者看着林峰那诚恳请教的态度,心里感叹林峰这人简直就是老百姓们的福星,这陵县有了他的存在,应该能够发生不小的变化。

他笑着问林峰:

“大人,您说的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庄稼地怎么办?你有想过这些吗?”

“家里不光是青壮年,还有孩子跟老人,有了他们的存在,一个家庭的支出就绝对降不下来,那这些钱又由谁来出?”

“难道全部都由县衙来帮扶?这很显然并不现实,再说了县衙也没有这么多银钱,光靠赋税根本就养不起他们....”

老工匠一边说还一边自问自答,林峰却听得异常的认真。

这些话,要不就是今天老工匠跟林峰说,他还真的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些急躁了。

看来改变这村民们脑海当中那些陈旧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改变他们的生活环境。

“我认为可以把山区的地承包出去,这样不仅能够收取租子,还保住了自己家的耕地不至于荒死,我准备在城中建设砖窑,做成整个渝州城最大的砖窑厂。”

“这样一来,山区的居民就可以进城做工,不就彻底的解决了问题吗?”

他们几人都被林峰的话给彻底惊住。

砖窑厂?

难道林大人说的是,京城那种建造青砖大瓦房的砖窑厂?

老工匠激动的直接上前扯住了林峰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大人说的砖窑厂,难道就是京城的鲁氏窑厂那种?”

他眼里那种希冀的目光快要将林峰灼烧殆尽。

林峰反问,“整个大庆国,就只有京城才有砖窑厂吗?”他对此真的是纳闷不已。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砖窑厂还真的可以加大力度大搞一下,至少给整个陵县的村民们彻底的解决了做工问题。

几人根本就没有多疑他这话,想着林峰一个读书人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年轻的工匠激动的为林峰解释,“大人有所不知,整个大庆国就只有鲁氏家族有老窑匠,并且他们是家族嫡传,根本就不会外传这些技巧。”

“这些年鲁氏在京城,可以说是靠着手里的几个砖窑厂,为鲁家堆成了金山银海也不为过。”

“独门秘籍绝不外传就是有这个好处,别人想学也学不去,并且,鲁氏的砖窑厂里的长工全部都是签了死契的,就更加不会选择背叛主家。”

刚刚解释完。

他再次询问林峰,“大人当真有把握,在陵县把砖窑厂搞起来?”

砖窑厂要是开起来,他家里的几个弟弟可就有了做工的地方,再也不用去渝州城那么远的地方,都在陵县还方便说亲事这才是最关键的。

林峰笑道:“既然砖窑厂这么吃香,那我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搞起来。”

他当即决定,这砖窑厂必须搞起来,这样县里的路修建好之后,才能留得住陵县的青壮年劳力!

就他这句话。

工匠们就激动的不行,连连问什么时候准备动工,林峰笑说自己要先画出具体的施工图出来再做打算。

众人这才放心的离去。

而此时。

正在各村做人口普查的陈来福,却遇到了村民的盘问。

“差爷,你今天这样来回的跑,就问别人家里有几口人,都在哪里做工,你问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县衙要给我们发银子?”

“就是就是,我们看你们这些官差就是闲的,整天没事做就去晒晒太阳....”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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