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仔……”
沈静云骂骂咧咧的将几个电话号码翻了出来。
“那我打电话问问他们，晚上我回来跟你们解释，挂了啊！”
李愚匆匆挂断电话，直接拨打时代唱片的号码。
“这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静云再次拨打过去，可电话已经占线了。
“喂，您好，我是《晚秋》的著作权所有人李愚。”
李愚并没有说自己是词曲创作人，因为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
不过这些金曲的著作权在他手上，就算他每首歌都写上原作词人、作曲人的姓名，估计那些比侦探还细心的媒体找不到这些词曲作者也会将他挖出来，并认定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都是他的马甲。
“小兄弟你好，我是时代唱片制作人阿木，你那首《晚秋》我听了，感觉特别好，想买下来，你开个价，适合的话咱们约个地方签合同。”
电话里响起一个善意、忠厚且很有磁性的年轻男声。
很显然，对方没把这首歌到底是谁写的这回事放在心上。
“阿木老师，我不是很清楚市场行情，要不你先报个价吧？”
李愚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急切和随意。
“你也知道，最近羊城唱片市场一片惨淡，再好的歌都卖不到好价钱，但你这首歌确实很不错，所以我给你开个高价，词曲打包给我，给你800块，你看怎么样？”
“啥？800块？”
李愚直接目瞪口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首横扫过大江南北的金曲，就算在这世界不能复制前世的传奇，也不至于只值800块吧？
“800块已经很高了，你母亲卖一个月鱼估计也就挣这么点，你别不知足，你可能不知道，在咱们这个行业，像你这种新人，一首歌50块别人都挑挑拣拣，嫌你这写的不好、那写得不好。”
虽然听出李愚的不满，但这个“阿木老师”话语间依旧信心十足，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对面并不是一个初出茅庐对乐坛一无所知的愣头青。
“实在抱歉，这个价格远远未达到我的预期，恐怕很难合作。”
虽然一首歌的价钱确实跟写歌的人的地位和名气挂钩，毕竟一首歌词曲好，并不一定有市场，一首歌能不能红，其实就跟买彩票能不能中一样，很玄乎，许多质量很好的歌都卖不过垃圾歌、口水歌。
但是，这首歌可是经历过市场检验过的金曲，就算达不到前世的爆红程度，也好歹再加点，给个体面的整数吧？
“那你看咱们长期合作怎么样？你这首歌我可以给你分成，你三我七，以后你就负责写，我来找渠道卖，我保证让你赚得更多。”
“至少也得五五分吧？”
李愚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虽然对方这个提议对一般的新人来说很具诱惑，毕竟对方是大公司的制作人，有渠道，有地位，甚至还可能有点小名气。
但对李愚来说，七三分成是他都不带考虑的，因为他不喜欢跟这种没格局的人合作。
“小伙子，别得寸进尺，同样一首歌，你就算卖50块钱，投遍羊城的唱片公司，别人都会觉得你写得如坨狗屎。
“而以我的身份拿出去轻轻松松能卖几千块，甚至上万块，你拿三成都是赚翻天，别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买卖，才华不是最重要的，关系、地位和名气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个新人，就算能写出血洗大街小巷的金曲，在没成名之前，你的歌也一文不值，我愿意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阿木老师感到自己被轻视，很愤怒，他不知道一个新人哪里来的勇气跟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制作人讨价还价。
“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有的渠道和地位我迟早会有，你现在没有的渠道和地位也迟早也会有。总之，一句话，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乐色，拜拜了你……”
李愚果断的挂断电话，对方显然不是什么资深制作人，顶多半瓶子醋。
虽然对方说的一部分是事实，但他掌控着一个世界艺术宝库的钥匙，随便掀开一角都能闪瞎人狗眼，他还就真不信没人慧眼识珠。
李愚继续拨打大湾唱片的电话。
可能是老妈把电话号码抄错了，是个空号。
李愚也懒得打电话回去问，直接打车前往大湾唱片，面谈。
大湾唱片前台。
“靓女，请问一下黄总监的办公室在几楼？”
李愚今天特意弄了个成熟的三七短偏分，并穿上时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衬衫领口还特意松开两颗纽扣，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稚嫩。
“怎么又是你？”
梁文娟眉头微皱，或许是眼前这个男孩长得很俊很有气质，所以她印象特别深刻，可惜她更喜欢多才多艺还多金的大叔，对这种穷小伙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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