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那些舞枪弄棒千万要节制,也要小心的情节时,欢笑声尤其地大。

而前院中,众人也三三两两地走着聊着,商量着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

谈笑之间,终于有了几分悠闲轻松的氛围。

欢宴过后,夜色降临,送走了宾客,夏景昀走回了房间,和家眷们坐在一起。

他看着苏炎炎和秦璃,笑着道:“怎么样?今天没累着吧?”

秦璃笑了笑,“我们站起来走两步她们都喊着别动,怎么可能累着。”

苏炎炎也是轻笑一声,“可不是么,我看就差让我们在床上躺上十个月了。”

夏景昀摆了摆手,“不必太过刻意,你们如今正值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饮食营养也从未缺过,不会有事,前两个月稍稍注意点,而后平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就好,太过娇气,今后孩子不好生养。”

苏炎炎笑容玩味,“倒是忘了,夫君也是妇科圣手呢!”

“咳咳!胡说什么呢!为夫就是多看了几本杂书罢了!”

夏景昀有些心虚地开口,而后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日这么多人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没闹出什么不愉快的吧?”

苏炎炎摇头笑道:“在咱们府上,大家心底都谨慎着呢,哪儿会有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倒还真有个有趣的。”秦璃开口道:“陈大哥家的公子和邢大人的女儿,年岁相仿,两人还很玩得到一块,陈大哥的夫人和邢夫人就说着要订个娃娃亲,还让我们做个见证呢!”

苏炎炎也想起这事儿来,笑着嗯了一声,“听说这两个孩子早年都是苦过来的,如今日子好了,以前的好些习惯倒也没变,两家长辈性子也差不多,就说到一块了。”

夏景昀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挺好的。”

又聊了一会儿,二女如今安胎为重,便各回了各的屋子,夏景昀也没让冯秀云或者胭脂留下来照顾,而是一个人到了书房忙活些公事。

当他忙了一阵,缓缓放下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湖水,眉头却悄然锁起。

陈富贵和邢师古两人孩子的娃娃亲让他的心头生出了几分警惕,不是针对这两个具体的人,而是针对着未来的隐忧。

这世上的事情,终究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轮回。

他们如今将过去那些盘根错节的勋贵、官僚、大族势力砸碎或削弱,营造出了这么一个政通人和的局面。

但未来,这些后辈们之中,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吕家,下一个秦思朝,出现新的抱团世家,这是谁也说不好的。

少年与恶龙,终究只是利益格局中的两个不同方位而已。

他能够看到这样的问题,也能够暂时地压制一些问题,但以他如今的能力,却没有办法彻底解决。

毕竟,那是伟人都无力的事情。

他轻轻一叹,不管如何,先做好自己这一代吧。

夜风从湖面吹来,带着几分温润的水汽,将他心头的那些焦躁缓缓抚平。

他转过身,走回了卧房。

翌日,起了个大早的夏景昀却没有去衙门,而是在护卫的保护下,到了清北楼。

今日,便是全新的涂山书院正式揭匾开门的日子。

涂山三杰身为帝师,夏景昀又与他们关系颇佳,这场合,于公于私,都是要去观礼捧场的。

一通繁复的流程过后,他这位百官之首,便受邀登台,向下方的学子,和观礼的清流、权贵们说上两句。

当他的身影步步朝着台上走去,四周的嘈杂便随着他的步伐,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远远街市之外的吆喝声依稀传来,愈显清幽雅静。

因为,他不仅仅是百官之首,权势滔天的一代权臣,同样还是国朝有史以来第二位连中三元的状元公,更是诗才冠绝当今的一代诗仙。

从官位权势到才华成就,都能让在场之人心服口服。

“今日是涂山书院的开立大典,很荣幸,能够与诸位齐聚一堂,共贺此事。首先,祝书院越办越好,诸位在此皆可学有所成,传承三位老先生的胸中锦绣,扬我大夏文华!”

一阵掌声之后,夏景昀继续道:“在来之前,有人问过我,说京中已有了国子监,为何还要成立一个涂山书院。相信诸位也一样,有着几分疑惑吧?”

“本相在这儿明确一下,国子监,是朝廷的机构,有其庄重,也有其规制。而涂山书院,则只是一座与天下诸多书院无二的私人书院,哪怕三位老先生是当世文宗,哪怕他们亦是帝师,但和国子监也有本质上的不同。”

“今日借着这个场合,本相宣布两个事情。第一,太后、陛下隆恩,心系天下学子,已与中枢议定,旨意稍后便会颁行天下。从即日起,免除从国子监到县学,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