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接下来的两个月,宁城虽然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但王府的人却是悉数出动,暗中加紧了对三部的调查。

尤其是海撒男答奚的部族,王府调用了超过七成的人手,刻意针对他麾下的将领明察暗访,相比之下对其余两个部的调查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也使得海撒男答奚十分头痛,迫不得已只能在自己的议事厅中调兵遣将,来应对王府的行动。

而随着时间流逝,转眼就快到约定的日子。

这天清晨,原本安静无声的王府中,忽然有一架马车驶出,直奔宁城的东门而去。

这马车之上有遮掩,人无法用眼睛窥探,更不清楚里面到底坐了谁。

宁城的人远远看见这辆飞舟,心中都有些好奇,毕竟这座人城镇中最大的势力便是王府,而王府的人素来低调,像这种乘坐马车出行的情况实在少见。

就在几个好事之人互相议论之时,忽然又听见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架一模一样的马车从王府中驾驶而出,这次却是奔着宁城的西门而去。

“奇怪了!今天王府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

之前关注此事的几人都是疑惑不解,然而还不等他们发表议论,接下来又有两架马车相继驶出。

这两架马车和之前一样,无论是颜色外貌,马匹都完全相同,只不过一架往南,一架向北。

四驾马车,沿着四个不同的方向离开宁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海撒男答奚的耳朵里。

此时的海撒男答奚,正坐在一张躺椅之上,一边悠然地品着清茶,一边听着下属在旁汇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时不时的回味一下,看上去对杯中的茶十分满意。

“嗯……我都知道了……”

海撒男答奚低头轻抿了一口,微微笑道:“看来鱼儿上钩了,这些东西果然把他钓了出来!呵呵,要说这位王爷倒也不笨,知道万事小心的道理,他这样故布疑阵,是为了防范宁城附近的眼线,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他说着又向后靠在躺椅之上,目光有些阴狠地笑道:“朱权啊朱权,就算你再如何小心,也万万想不到,这次的目的地才是你的葬身之所吧?”

……

从宁城出发的四架马车,沿着不同的路线驾驶,但只有一架是朝着朵颜部所在而去。

这架马车速度奇快,从宁城赶到朵颜部,也只不过花了短短三天的时间。

第三天的正午,马车在朵颜部驻扎地外数里的地方落下,当先下来的是十几名王府的人,却没有朱权的踪迹。

王府领头的人下了马车之后,对着迎接而来的人说道:“我家王爷说了,他暂时不会来,等到了那固定的日期,自然会找上门去的,各位不用担心,我们也只是来报个信,现在就要回转了。”

“各位不如多呆几天吧,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不然王爷知道了该说我们怠慢你们了。”

脱鲁忽察尔虽然扑了一空,但是脸上丝毫没有不满的神色,反而乐呵呵的对着这些人说到一点倨傲的神色都没有。

领头的人连忙摆摆手,“王爷可是对我等说过了,限定我们今天之内必须返回,否则的话是要有惩罚的。

“那好吧,各位一路走好。”

脱鲁忽察尔眼神闪烁不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他们走了之后,他才喃喃自语。

“接下来又是多事之秋了,希望不要将我们这一部族卷入其中才好。那个海撒男答奚花招挺多的呀,可惜的是如果部族保存不下去,未来又有什么可以言说的呢?朱元璋还有好几年可活,现在蹦跳还是太早了呀。如果朱元璋不死,那么我们任何人都是没有机会的,可惜他们还是没有看透这一切。”

脱鲁忽察尔摇了摇头,最终离开。

另一边的朱权自然是单独走了,除了一个认路的,其他都没有带,毕竟简易防毒面具只有一个,领路人到时候也不会和自己一起进去的。

至于那四辆马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其中有三辆都是摆设。是避免为锁定摆出来的。

别人看出来肯定会针对的,所以说朱权压根不在那四辆马车里面,自己偷偷的就出来了,想必任何人都不会预料得到吧!

朱权背着喷洒壶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领路人问道:“左边的路你该有印象了吧?”

“恩,那个地方我记得,我们要走到山上去,就快到达朵颜部地界了。”领路人兴奋道。

走过了路口,便是山的地带,领路人之所以说记得路,原来是因为她在经过的地方都做过记号,这些记号遍布在树干、石头甚至是草上,显得十分的专业。

朱权便觉得这种能够作记号的方式看似简单,实际上蕴藏着很多的意义,能够记录上一个记号的方位和标记所在的东西是何等种类,而且如果不知道读解的方法,是十分难以破解的。

这些领路人果然有自己的一套,难怪价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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