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脱鲁忽察尔见那人又昏死过去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而抬起头来,满脸堆笑道:“我管教无方,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从刚才开始,朱权就一直冷眼旁观,见他这副做派,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接他的话。

便在此时,又有一人走了过来,却是祈水城的阿札施里。

“呵呵,王爷手段非凡,今日我等算是见识了。”

阿札施里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就有一名人上前,手捧一个托盘,托盘中摆放着一个金边木盒,恭恭敬敬地呈交到了朱权面前。

“王爷传唤我等,让我们将过往的税收账本全部带来。我不敢怠慢,连夜将税收账本整理完毕,如今都在此处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朱权,就连脱鲁忽察尔和海撒男答奚都是微微一愣。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是绝对不把账本交出的,而且还要暗中做些手脚,给这王爷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阿札施里这么快就服软了!

脱鲁忽察尔稍稍愣了片刻,似乎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懊恼,急忙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也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赶紧带领几个人,也将自家账本呈交到了朱权的面前。

“呵呵,我脱鲁忽察尔这次听命而来,也早就将账本整理完毕,刚才正想呈交给王爷,没想到却被阿札施里抢了先!”脱鲁忽察尔呵呵笑道。

这三人刚才还在想着怎么对付朱权,但仅仅这么一会的功夫,脱鲁忽察尔和阿札施里就抢着献上自家账本,即便朱权不知内情,也不由得有些意外了。

按照他的设想,这三个老奸巨猾的人,不应该如此好说话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又明白了过来,大明如日中天,无论怎么样,自己说的对方必须听,这恐怕就是原因所在了。

朱权心中了然,脸上神色却是丝毫未变,只是朝朱鉴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把账本接了过来。

其实朱权也明白,这些所谓的账本,肯定是已经提前篡改过的,想要通过这些东西找到脱鲁忽察尔和阿札施里中饱私囊的证据,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朱权此来,并非真的要赶尽杀绝,将这三人的人一网打尽。

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这三家必须承认他!

以往的事情,只要不是太出格,其实朱权并不想太过深究,他想崛起,现在是用人之际。

只要成为自己人后守规矩,过去怎么样他不想多计较。

他就担心这三人无法无天,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很难收场。

今天召集来此,也算是提前给个警告,告诉他们自己并非过去那些人那么好糊弄的,最好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爪子都收敛一点。

“很好,你们都是各自执掌一部,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我相信也没有人会乱说什么。”

他不温不火地敲打了两句,那脱鲁忽察尔和阿札施里都是心中窃喜,显然自己主动交出账本,让王爷有些满意,虽然还没说要放过他们,但也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便在此时,人群之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只听海撒男答奚的声音悠然响起:

“王爷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才刚来此不到十天,便要检查我等三部的账本!”

朱权听得这个声音,不由得双眼微眯,目光朝着众人身后看去。

只见海撒男答奚还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手里还捧着一杯清茶,又低头轻轻抿了一口。

“海撒男答奚酋长!”朱权笑了笑道:“不知你对我这有何见教?”

“指教不敢当!”

海撒男答奚将手中茶杯放下,淡淡开口道:“倒是有几点建议,希望王爷能够听得进去。”

“哦?”

朱权嘴角一勾,轻笑道:“愿闻其详!”

“首先,您先从自己的官员下手整顿,不用这么急着查办我等。祸起萧墙的道理,王爷不会不懂吧?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安稳,还是得先把自己内部整理妥当才行。”

朱权听后,脸上神色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暗暗忖道:“这海撒男答奚话中有话,只怕不是建议,而是威胁。他是想告诉我,身为一个外来之人,自身根基不稳,就不要与他们这些宿老作对。”

听明白了海撒男答奚的话,朱权却不急着表态,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依旧负手站在原地。

海撒男答奚见他不为所动,又咳嗽了几声,干笑道:“据我所知,王爷之前从未任职,是不久之前才加封的。你一上任便担当一地之主,恐怕对这里面的事情都不甚了解吧?嘿嘿……我建议你先虚心讨教一年,等到对大宁运作都有所了解之后,再来履行王爷之责。”

他这两条建议说出口,明摆了就是不给朱权面子,把他当做晚辈看待,而非大宁执掌大权的王爷。

朱权倒是面不改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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