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权筹划该利用金手指召唤一些什么人以能快速发展时,这一天正午,宁城,酒楼中。

一个身穿奇特外袍的中年男子满脸笑容,正端着手中茶杯细细品茗,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在他身旁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瘦,头顶微秃,虽然年过七旬,但眼神之中却有一丝阴戾。

另一人是个满脸黝黑,光着膀子之人,此刻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你们俩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这宁王马上就要来了,咱们之前做的那些丑事,你就不怕漏了馅?”那头顶微秃的老者忽然开口问道。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将杯中茶又抿了一口,居然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旁边的黝黑大汉此时也坐不住了,开口道:

“海撒男答奚!当年之事也是你牵的头,这些官员好糊弄,不代表宁王也一样,我等还是谨慎一点,不要露了马脚!”

三人分别为海撒男答奚、脱鲁忽察尔和阿札施里。

塔宾帖木儿阿札施里为泰宁卫指挥,塔宾帖木儿为指挥同知;海撒男答奚为福余卫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尔为朵颜卫指挥同知。

“哼!”

被称为海撒男答奚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淡淡开口道:“当年虽然是我牵的头,但这些年你们暗地里捞的油水也不少,此事人人有份,真要追查起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他此言一出,另外两人都是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听那黝黑大汉干笑了两声,开口道:“你言重了,我等也是听闻宁王上任,有些心急罢了。此事我们都得了好处,自然要共同进退的。”

“嘿嘿,脱鲁忽察尔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海撒男答奚笑道:“此人我早已暗中打听过,据说是一个还没脱毛的雏鸟,他之前从未任职,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我等都是老江湖了,还怕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哦?竟有此事!”

那脱鲁忽察尔眼神一亮,之前悬着的一颗心似乎又放了下来。

然而那头顶微秃的阴戾老者阿札施里却依旧有些不放心,此时开口问道:“朱元璋的手段我等都是知道的,以他的英明,怎会派如此不堪的一人前来,莫非此人还有什么特别不成?”

“呵呵,你多虑了。”海撒男答奚笑着摆了摆手道:“据我得到的消息,是随意封的王,朱元璋厉害,不代表这小子也厉害。你们也知道,最近大明动作颇大,像我们这种偏远地区,一直被关注的,只要我们不闹事,他没证据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阿札施里点了点头,一副总算放心了的样子。

而那脱鲁忽察尔举起了手中茶杯,笑道:“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还望同进同退。”

“好说好说。”

海撒男答奚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朱鉴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他告的密,导致宁王让我们现在来宁城觐见,而且故意拖到现在还不召见。我看,等会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行!”

“正是!”

阿札施里等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都是微微点头……

此时的楼外,有几人在门口站立,这些人都是那三人带来的心腹。

整个楼都被三大部的人包了下来,这些护卫驻守此处,就是不许宁城的其他人靠近,故而整条街道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忽听半空中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

“左长史朱鉴到!”

紧接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就停在了楼的门口。

等到里面的人影落下,为首的一人是朱鉴。

他们落地以后,楼前的一众护卫面无表情,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根本没有人上前答话,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跟着朱鉴来的人见状,不由得怒从心起,当即双目一瞪,怒喝道:

“左长史驾到,尔等还不速速恭迎!”

“哟!”

楼前,一个髯须大汉呵呵一笑,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十分随意地拱了拱手,开口道:“原来您就是新任的左长史啊,恕在下眼拙,刚才竟没有认出来!”

此人说完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开口道:

“在下给个忠告,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轻松自在,又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您说是吧?”

护卫此言一出,在场三部之人都是哄堂大笑,还有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玩味之色。

“他是何人?”

朱鉴瞥了此人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淡淡道。

“区区一只狗,也敢狂吠?三部莫非没人了?”

他脸上虽然丝毫表情都没,但眼中却有掩盖不住的讥讽之意。

那护卫听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当着在场这么多的人面骂他为狗,偏偏还是慢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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