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体基础,赵图也动了学武的念头。

得知赵图对武功有兴趣,李罗等人便很慷慨的要传授他几招,毕竟难得有了十几年的功底,不学几手实在是浪费了晋天草的药效。

更何况,朱权可是答应让他做身边的侍从,不会几手武功怎么行呢?

学习了一会之后,几人才去休息。

第二天,傍晚最后一趟船时,朱权和李罗几人先坐马车出城,扮成远行的旅客。

因为驿站那里有着上百名精兵在检查旅客,所以城门这里反而很轻松,士兵们几乎都是抄着手聊天。

到了市场外,侍卫装作休息,将马车横停在一角,李罗等人则悄悄的和一个商队谈妥运输价格。

虽然商队小,但是接受雇佣运输几个箱子已足够,上面加上一些掩盖物,没有人辨别得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待到时间晚了,光线昏暗起来,猎户们开始陆续从山上返回,走到最后一拨人的时候,李罗等人便开始行动。

虽然箱子颇重,但是李罗等侍卫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区区几箱东西不在话下。

于是,在夜色、回归的猎户的掩护下,众人顺利的来到了找到店家。

待到众人和那个商人交代之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跟着车队走,以假乱真,另一队按计划行事。

朱权不出事,其他人安全的很。

最危险的其实属于朱权和李罗几人,他们人数少而且就在别人的队伍当中,一旦被发现,自己就会被捉住没有任何的机会的。

刘刚不放心地叮嘱朱权和李罗小心,朱权等人这才乘着夜色离去。

回到城里,已是华灯刚上之时,城门还有有半个时辰就要关上,朱权知道,自己得抓紧时间。

松亭关的夜景比喜峰关更加繁荣,街道上不断出现着巡逻士兵的身影。

朱权混迹在人群中,躲避着巡逻士兵的目光,很快的便来到了将军府外。

作为松亭关最高的机构,将军府邸也是一副重兵把守的样子。不过,朱权可是从禁卫森严的皇宫出来的,和那里比起来,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府邸其实是漏洞百出。

再加上服用了晋天草后,朱权的体质已经达到了二流,力可开碑碎石,身可轻如鸿雁。

悄悄潜进将军府后,朱权寻找了一会儿,最后跟踪一个送夜宵的丫鬟,终于在官邸中庭附近见到了周天。

和刘刚听闻过的相貌一样,周天大概四十来岁,方脸宽额,眉毛浓厚,身材微胖。

他穿着一身便服,坐在一间宽敞的厅房中,正在文案上签署着公文之类的东西,而守卫则在院子外的地方,还有一长段距离。

待到丫鬟将夜宵送进去之后,朱权偷偷从墙壁上跳了下来,慢悠悠的走进了厅房中,将门轻轻关了上去。

周天头也未抬,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夫人那里有事?”

未听到回音,他便抬头一看,豁然见到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正在屋里,最醒目的则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块金印。

一看那金印,周天微微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来人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道:“下臣周天拜见宁王。”

朱权淡淡的看着他,此人说话恭恭敬敬,一副卑微的样子,好似犯了大错一样,甚至身子都抖了一抖。

然而,看人如果只看表相,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其一言一行,小到细微之处来分析,那才是其真正的内心性格。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说什么的话。

见到朱权未说话,周天立刻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抬头望来:“下臣实在不知道殿下已经到了城里,殿下深夜来访,下臣实在是惶恐啊。”

朱权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确应该惶恐,因为这么近的距离,我只需要一刀便可以要了周将军的命。”

周天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甚至下意识的瞄了瞄朱权背上凸出的匕首手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道:“殿……殿下这是何意,下臣对大明可是一片忠心啊!”

朱权却是哈哈一笑,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道:“周大人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像周大人这样的忠臣,我岂会对你动手呢?”

周天顿时松了口气,挤出一丝笑意道:“殿下过奖,下臣只是尽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朱权微微一笑,话锋却突而一转道:“不过据我所知,周大人的本分恐怕不仅仅是对朝廷,而且还对着大元太子呢。他是不是早就来过,告诉你只要取了我的性命便可得到大量金钱呢?”

周天脸色又是一变,从商人到将军,这二十年来他经历的风浪不可谓少,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就算是王公大员在面前,那也能沉得住气。

但是眼前这宁王,虽然年纪轻轻,然而自一出来后便不按理出牌,听到上一句话,无法揣测到下一句话要讲什么,更好像自己底细都被他掌握似的,一下子便竟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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