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恭侯死得蹊跷一事已经让宗亲有所怀疑,姬留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由着长亭公主暂时躲在王陵之中,一直到她平安的生下了与扶风的孩子。孩子出世之后,身上也沾染了长亭公主身上的毒,虽然不重,但是孩子的身体,自娘胎出来就十分虚弱,四周的天气若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轻易地染上风寒风热。姬窈将孩子交给信得过的人抚养,时候一到便回到了姬留为她建造的金丝牢笼--长亭公主府。

长亭公主的孩子出世至今,姬留是毫不知情的,若是他知道,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掉这个孩子。长亭公主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连扶风与扶风的家人都未曾说过。

姬留为了能得到长亭公主,甚至提出修改宗族户牒,让长亭公主恢复其真实身份,与他缔结姻好。好在息国的祖训曾规定了,宗族的户牒未有先人的同意,后人是无法更改的。

姬留一气之下,将长亭公主的封号取缔,封她为长亭县主,以为这样便能掩耳盗铃地将她剔除于宗亲的户牒。

可是他将宗亲都想的太简单了,那群人是掌握着息国所有命脉的人,怎会让姬留一人胡乱地搅乱息国的平静。

长亭公主又恢复了公主的封号,却被永远地关在了公主府上,这是宗亲做的让步,也是成为息国侯的姬留做的最后让步。

她成了息国侯手中的玩物,除了碰不得,其余的那些屈意承欢之事,她全部都做了,一件都没有落下,唯唯诺诺变成了日常必须所要面对的,长亭公主也庆幸自己能有这一身的红斑,以至姬留曾撕开她的所有,看到他曾经做下的冤孽后,吐出了隔夜的腹中食。她不是没想过要跑,但是若是她跑了,扶风以及扶风的家人都无法善终。

于是她俯首乞怜,就这样竟然活到了现在。

不久之前,姬留告诉她会有一行人上门到公主府上,专门为她来瞧病,到时候他要长亭公主竭尽所能留住这些人中的女子。

长亭公主虽整日困在公主府里,却也知道这世间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姬留与卫夫人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与暗影阁又做了什么交易。她听说桃花夫人自从蔡国回来之后便一直呆在深宫中闭门不出,连往日喜爱在权势贵族间的宴会也都统统不参与了。待她进宫一趟才知道,桃花夫人是怀了孕。可她却猜到,桃花夫人腹中的孩子,绝不是姬留的。

这些年,姬留如同疯魔了一般,一点一点地瓦解着宗亲的势力,甚至对于那些已经失去权利的宗亲,更是痛下杀手,赶尽杀绝。宗亲极力反抗,却见姬留并无过错可言,只能抓着他未有子嗣痛处叱喝。

长亭公主心里清楚,为何姬留始终不让桃花夫人有孕,也明白他故意将桃花夫人推给蔡国侯的原因是什么。

他压根就不爱她,所以无论是谁碰她,他都无所谓。若是桃花夫人生下了男孩,便封了公子,留在息国,若是生了女孩,就送回到蔡侯身边。此举无非是让蔡侯放心地与他结盟,取得蔡侯的信任后,再背弃他与楚国联盟,届时与楚国联手,从而背后偷袭,如同取囊中之物一般简单,将蔡国的富庶霸占。

长亭公主了解姬留的野心,可一想到战争的生灵涂炭,便主动向姬留谏言。可姬留又怎会听她的话,他的野心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甚至疯魔地要与长亭公主共同孕育一个继承人,一个在息国开疆扩土之后,继承他姬留身后大业的继承者。

听闻此言,长亭公主仿佛看到了平津王城倒塌的那一瞬。

她如同牵丝戏里的木偶一样,任由姬留摆布。

长亭公主说,当我们这一行人抵达她府上时,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我就是姬留要留下的那个姑娘。

她说我的名字很美,同我的人一样美。她说她从未见过,哪个姑娘能将水绿色的襦裙,穿成我这般超凡脱俗的,就像是生长在水里的水仙花一样,亭亭玉立,柔媚却不妖。尤其是见到我与小白痴笑缠绵,更让她想到了曾经的扶风与她自己。

她遵循姬留的话,将我留在了身边,日日询问侍从我的近况,却发现我对她的书库情有独钟。

也是因为我这样的举动,她差人将书库每日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染了暖香备了茶汤。

我自知那书库是长亭公主府上没人愿意去的地方,除了可以看书,无非是想躲个清净罢了,到不知这长亭公主还是个细心的人。

再后来,君绫查出了长亭公主毒药的缘由,给小白修书一封,说明了情况后,小白便夜探了公主府,与长亭公主做了交易。

长亭公主与扶风所生的孩子名为扶笙,是个女孩儿,已经被小白找到了藏身之处。小白还为那个小姑娘看了病,号了脉象。

自打娘胎里带出的毒,不像是长亭公主身上的那样难以祛除,若是送回蝴蝶谷,倒是有机会重获新生。

长亭公主听闻之后,那还顾得上其他,早就答应小白所有的要求了。更何况长亭公主的孩子被小白送去了蝴蝶谷,就算是姬留后来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手也伸不出那样远,去伤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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