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这样豪横的严松狼狈不堪屎尿横流的掩面而走,在场围观人群,一起发出了轰然大笑声,严松平常为人霸道,这着实是让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然后则有不少人,都对张绣担心。

严松乃是郡功曹,是郡中数得上号的实权人物。他要是对付张绣,有一百种办法。

有一位年老之人上得前来,对张绣抱拳道:“张郎这般作为,虽然快意,但小心有后患。”

“谢长者关照。只是严松此辈,在我看来不过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张绣笑着抱拳谢之。

围观众人见此虽说担心严松事后报复张绣,却也大壮张绣为人。

“不愧是亲自弯弓射虎的张郎,胆大如碗之人。”

虽说是巧合偶遇,但是张绣既亲弯弓射虎,又不虚严松,这名声当真是节节攀升,很快都能成为整个右扶风的名人了。

此事会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论,但是张绣本人对此不在意,继续摆摊卖虎皮。

不久后,有个真客人听闻了这件事情后,上门来求购虎皮。价值百金,童叟无欺。

张绣愉快的与这位客人交易了虎皮,取了百金之后,没有任何花销,与胡车儿等儿郎们一起返回了张宅。

张宅很大,有一间客厅。乃是张济在家的时候,招待客人用的。如今张济不在,这座客厅就被张绣拿来用了。

进入客厅之后,张绣大马金刀往堂上跪坐下来,令胡车儿等儿郎跪坐在左右。

虽说张绣此刻无官无职,却也有一股大将气度。他环顾一眼众人,众人只觉得锋芒来刺,不敢与张绣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如今世道混乱,英雄用武之时。我欲学叔父起兵,马上取功名富贵。只可惜麾下人手少。今日之钱,我拿出十金。你等之后不必在追随我左右,分作两部。一部由张龙统帅,自去街上招募闲散、饥饿少年。一部由王石统帅,去街上购买帐篷,木材,在城外立下营寨。我要演兵讲武,训练卒伍。”

张绣将双手平整放在膝盖上,身躯笔直犹如标枪,言语沉稳,端是大将气度。

众儿郎日常便以张绣为尊,此刻更多觉察到了一种非凡气息。自然不敢抗命,纷纷应诺一声。

尔后,张绣从百金之中取出十金,也就是十张金饼子,让少年中的王石、张龙拿去办事。

很快,这二少年便率领众儿郎呼啦啦的消失了。

张绣正待起身离开,却还忽然见胡车儿闷闷不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不由笑道:“胡车儿,可是埋怨我没有给你差事?”

“不敢。”胡车儿连忙摇头否认,但随即却还是露出心扉,闷闷不乐道:“小主人既然要起兵,我胡车儿自当为马前卒。而论才能、武勇,我却是在王石、张龙之上,小主人既然要人办差,为什么不委任于我???并非是我不服气,只是不解。”

张绣点了点头,却也笑道:“胡车儿你有所不知也。王石、张龙不过军候、司马之才。而你。”

张绣来到胡车儿身边,抚其项背,爱赞道:“胡车儿你是难得战将,先在我左右随从。待时机成熟,你便为我主骑,领兵厮杀。”

胡车儿闻言顿时一扫郁闷,兴奋拱手道:“多谢小主人栽培。”

霸王嘛。安排人事,笼络人心便可了。张绣是不耐烦亲力亲为的,只等时日迁延,便可获得一支数百人的少年军,而后加入董卓军中,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这血腥而黑暗的乱世之中。

至于严松这等人物,虽说在右扶风也是大人物,在天下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张绣真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

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张绣拿起了自己的大枪,来到院子内,练习长枪套路。

张家的枪法,分作步战、马战。

步战有套路,而马战其实只有技巧。毕竟骑着马的人,是不能做出有些动作的,真打起来,就是眼疾手快。

快、准、狠而已。

不过张绣还没开始练,便有宅中的一位老人前来禀报道:“小主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庞德的人求见。”

张绣有点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庞德来意,心中微微暖意。他将大枪扔给了旁边的胡车儿,然后亲自出门迎接庞德。

大门前,庞德一手牵着马,一手在等待,一张脸上露出忧色。

“兄长。可是为了那严松而来?”张绣大步走出了大门,对着庞德就是抱拳行礼道。

庞德并不意外张绣猜出来了,仍是有些忧心。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贤弟有所不知。那严松与十常侍有些瓜葛,便连太守大人都敬他三分。你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严松。严松岂能善罢甘休???贤弟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张绣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让一位老卒牵了庞德的马进府照顾,然后拉着庞德的手来到客厅一张案几前对坐。

张绣让胡车儿去弄些水来。

张绣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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