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辰也循规蹈矩的给承恩侯和李母请了早安,便带着小钰儿在自己院子里的水榭亭内散心顺便思考着怎么改造一下这个让人难堪的院子的时候,一名红衣侍女低着头慢慢走了过来,轻声地说道:

“公子,前边传来消息,二公子来探望公子了,正在前厅等候。”

李辰看了眼身前这个全身红衣的侍女,匀称的身材,标致的五官,怪不得糟了“李辰”这混蛋的荼毒,长发盘起在头顶扎了一个标准的妇人发髻,用一只大红的绣花装饰着,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粉红一片,反倒是看的李辰一阵恶寒。

李辰便伸手想把她头顶的那有些恶俗的绣花摘下来,这一举动却是把侍女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后退一步,爬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李辰有无奈的向瞪着着自己的小钰儿耸耸肩,表示不管自己的事,又看向这侍女说道:

“我记得昨日就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吧?怎么现在过来传话也是你?我记得咱们院里还有三个,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侍女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对上李晨的目光却又匆忙的低下头去缓缓的说道:

“不是的,她们三人不曾欺负奴婢,只是往日公子最“疼爱”奴婢,对奴婢打骂最少,所以所以”

李辰有些无奈,真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造孽后人遭殃,便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芽儿。”芽儿回道。

“芽儿,好名字,那姓氏呢?”李辰接着轻轻问道。

“不知,奴婢是祖辈都是农人,也不曾听闻家人谈及姓氏,”芽儿依旧跪在地上回着话。

“芽儿起来吧,我以往对芽儿你和其他几个女子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勾当,委屈了你们,可谓是罪孽深重,所以受到天谴。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患了离魂症,想来也是老天对我的惩戒,并要我弥补往日犯下的错误。

所以,我李辰发誓,今后再不不对你们随意辱骂责罚,并且只要我李辰在一日,其他人谁也就不能再欺辱你们。也请芽儿你转告一下其他几人。”

李辰边说边俯身去扶跪在地上的芽儿。

芽儿怔怔的盯着李辰,满眼里的愤恨和委屈像是再也止不住的洪水奔涌而出,颤抖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晃神之间,李辰已经将她头上的绣花取下,盘起的发髻放了下来,顿时芽儿又有些害怕了,以为这李辰要在此处白日宣淫,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几步,却是被李辰一把摁住。

李辰转到她身后,把她摁到了亭子内的石凳上,用双手梳理着她的长发,然后打算重新扎另一款发式。李辰边帮芽儿扎着头发,边安抚着说道:

“你看小钰儿的头发,就是本公子亲手扎的,怎么样,好看吧,以后我们院子里的人也不要在穿什么红衣画什么红妆了,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吧。”

芽儿这才反应过来,李辰是要给自己扎头发,顿时挣扎起来,“公子使不得,奴婢承受不起。”

李辰只好再用力把她摁下去,说道:

“你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难倒你不给本公子这个机会?”

这番作恶姿态,芽儿也不再挣扎了。可旁边的小钰儿却不开心了,生怕芽儿把独宠自己的哥哥抢走了,连忙把李辰推开了去,还一边撵着李辰:

“哥哥,你不是要去会客吗?我来帮芽儿姐姐打理头发,你快去快去。”

李辰就这样被撵出了亭子,苦笑的摇摇头,心想这小丫头小脑袋瓜里也不知想些什么,真是捉摸不清,原本还想借机问问这二公子是谁呢?这下只能靠自己临场发挥了。

当李辰一踏进前院的会客厅,看到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有些微胖的身上穿绿金华服,头带红花的恶俗二公子顿时便明白过来了,此人必然就是四害之一的城主二儿子,敢情是狐朋狗友来了。

“李辰啊,你想死兄弟了,”

这二公子见李辰进来便径直扑了过来,抱着李辰便开始痛哭流涕,

“你是不知道啊,我有多担心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度日如年,整天被老头子打,却没有你和我一起承担我家那俩小贼整日欺负我啊,没有你我根本打不过他俩啊就连出去睡女人,没有你我都觉得没意思了”

李辰听着他越说越荒唐,还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抹鼻涕,赶忙推开了他,举手施了一礼,说道:

“二公子挂念,李辰感激不尽。”

这二公子立马止住了哭声,看着李辰两眼,然后又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兄弟啊,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怎地开始叫我二公子了啊,以往你都是叫我耀武的啊!

我听外头传言你害了离魂症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忘了。”

这林耀武突然又止住了哭声,抓过李辰的衣袍擦拭眼泪,还不忘吧鼻涕也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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