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证据。

只是我隐约感觉那个地方可能有事要发生。

一旦没有及时地控制、收束,这次的事情——或许和‘明州事件’的危害程度相当,甚至更胜一筹。”苏午闭上了眼睛。

云霓裳听他提及‘明州事件’,顿时凝重了下来。

她立刻点头道:“我会尽快向平台告知此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尽快将近一年来得到过天师府‘万法宗坛’开光的护身符的游客、香客都排查出来,对他们进行密切看顾,随时记录异常。

将天师府与外界隔绝,

严禁有人前往天师府拜祭。”苏午道。

“是。”云霓裳郑重点头。

……

龙虎山市郊。

萍田村。

高楼大厦的轮廓在远方尤若隐若现。

此畔已然完全是一个农村的样子。

修筑得整齐漂亮的独院在街道两边鳞次栉比地排布着,

一座以二层小楼为主体,设有厨房、鸡圈的独院门口,一辆载客三轮车缓缓停了下来。

老婆婆弯着腰从三轮车里钻出来,转身将车上的小男孩、小女孩抱下来,拿出五块钱递给了骑三轮的老头,笑着道:“谢谢啊。”

“没事!”老头把钱塞进上衣口袋里,又摸出一支烟夹在指间。

他未急着离开,侧脸看了看独院里修筑得漂亮的二层小楼,转而看向老婆婆,道:“俊生的病好点了吧?早点好起来吧!”

“好些了,好些了!”老婆婆连连点头,与老头扯了几句闲篇,

目送对方开三轮车离去,才掏出钥匙,打开了独院的大红铁门。

她领着孙子孙女回了家,返身闭好门,同一对孙儿说道:“玉玉,昊昊,你们先回屋去玩,看看爸爸睡醒了吗?让他把药吃了,

奶奶把鸡喂一下啊,天快黑了。”

“好!”

两个孩子脆生生地答应过,就蹦蹦跳跳地到了堂屋门口。

女孩掀起门前的脚垫,弟弟弯腰捡起脚垫下的一枚钥匙,利索地开了门。

一推开门,

就闻到一阵浓郁的中草药味道。

孩子们走进屋子里,径直往西侧的一间卧室走去——那间屋室里发出的中草药味最浓。

他们刚一走进半掩着的屋子里,就哭叫起来:“爸爸!爸爸!”

“奶奶!”

小女孩蹬蹬蹬地跑出门,去唤从杂物间的口袋里舀出玉米喂鸡的老婆婆。

她满脸焦急:“奶奶!爸爸在地上趴着呢!”

“又从床上爬起来了?!”

老婆婆闻言赶忙放下舀子,匆匆去了屋子里。

走进布满浓郁中药味的那间屋室,

一眼就看到了双臂撑着冰凉的瓷砖地板,脖颈、额头、手臂上青筋暴起,脸庞憋得通红的壮年男人,男人的下身软软地瘫在地上,

他只穿了一条内裤,被子从床上滑下来大半,两条腿冷得发青。

“你怎么又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了?!

你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吗?冻坏了可怎么好啊!”老妇人一见到双掌还撑着地试图撑起来的儿子,顿时满眼泪花,一边斥责着,一边蹲下去扶儿子起身。

话说,,,..版。】

“我没什么事,没什么事的……

玉玉,昊昊,你们先出去吧,先出去。”男人额角青筋暴凸,显然他保持着当下的姿势也已是十分困难,但在儿女面前,尤想保持几分做父亲的尊严。

他开口劝慰着一家人,终于把一双儿女劝出了卧室,自己在母亲的帮助下,终于挪回了床上。

母亲给他盖着被子,他看着眼圈通红的母亲,咧嘴笑着:“没什么事的,妈,我今天喝了那些中药,觉得腿上好像有劲了,就试了一下,我在地上没躺多久嘞……”

“腿都冻冰了!

还说没事!”老母亲擦着泪,斥了儿子几句。

她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破涕为笑,对儿子说道:“我今天去天师府给你求来了一道护身符哩,它一定能保佑你的腿好起来的,

别担心!

待会儿我就把符在神龛里供一供,再给你戴上!”

“去那些地方干什么?

没什么用的。”男人听到母亲的话,有些紧张,“护身符没花多少钱吧?”

“不用花钱!

我求来的——有好心人让给我的!”老婆婆说着站起身,又嘱咐儿子在床上好好休息,转而出了卧室继续自己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她走到院子里,

孙子、孙女已经帮她把玉米洒在了鸡食盆里,

几只鸡围着食盆啄食着。

两个孙儿蹲在角落,正笑嘻嘻地说着话。

孙女拿出了一个木牌子,和孙子煞有介事地说着什么,两个孩子随后都没有烦恼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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