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想?”德威特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不可控制地回忆起来,在“心静神宁”的状态下,记忆从现在往前开始倒流,然后就是邓布利多说的“记忆不会像一本书一样被翻阅”。

“你在诱导我?”记忆不会像书一样被翻阅,那要是这本书会自己动呢?德威特闭起眼,用濒临死亡般的冷静清除自己的杂念,他觉得自己把握住了分院帽的意图,当下在心里发出摄神的高声质问:“你的读心只能读当下的念头,所以你想诱导我回忆我的经历?”

不管是不是真的,结果注定是失败的。“心静神宁”不会屏蔽思维,也不会停止思考,这法术起到的效果之所以能和控制心灵的法术对抗的原因,除了让头脑清醒外,就是可以把控自己的念头,排除外来的干扰。

现在,德威特的回忆只倒流到他进入礼堂便戛然而止,他拒绝再往下回忆,并准备进一步质问分院帽的真实意图时,分院帽不再和他交流,直接大声宣布:

“格兰芬多!”

这让他勃然大怒,觉得自己被“将就的艺术”所玩弄。群体间接压迫他沉默着妥协,流程让他赶紧入席,麦格教授快速取下分院帽,递给最后一个新生,拍了拍德威特的背,就让他去对应学院的长桌上。

还是得妥协。

下边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没人欢呼,就连格兰芬多的学生也对德威特这个“敏感”的新生有点意见,谁让他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呢?。

格兰芬多是个好结果,但分院帽最后的态度着实让德威特觉得可疑,使得他来到学院的餐桌上准备入座时,那阴冷的情绪都透过窗户似的眼里透了出来,让人看了没办法产生一点亲近的意愿。

现在德威特也需要独自思考,他肃穆地盯紧盘子里的一块奶酪,研究上边的孔洞,也可能是在看另一处的烤肉,分析上边的纹理。一方面他认为人不能太看得起自己,很多表现出来的异常根本没人在意,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不能大意,很多时候的秘密都是因为疏忽而暴露。

“罗恩,”他问旁边的男孩:“那个帽子会说话吧?”

“什么?”罗恩正和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头发男孩说话,故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德威特的话。

“我说——那个帽子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罗恩轻松地回答:“一戴上,它就知道我是韦斯莱家的了,问我要不要去格兰芬多……我立刻就回答要去,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了。”

注意到德威特的表情,不知道罗恩是如何分析的,他反而安慰了起来:“你是没见过会说话的帽子吗?其实我也没见过,我的父母经常和我说,不要接近那些有自我意识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伴随着诅咒——当然分院帽肯定不会有问题,毕竟霍格沃茨已经建校上千年了……”

“蠢弟弟!”红头发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伸手拍罗恩的头,嘲笑道:“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接着他友好地朝德威特点头:“我是弗雷德,这是乔治,我们是罗恩的亲哥哥。”

“哦哦,你们好你们好。”德威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够好。

“你还在担心分院仪式的事吗?没必要再想了,”弗雷德说:“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届新生在戴过分院帽之后出现过问题,我比较好奇——那个破帽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尤其是摔帽子那一下,太帅了,”另一个红头发又把之前说过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认识一下,我就是乔治。”

“我觉得思想和记忆神圣不容侵犯,”德威特刻意一板一眼地说:“分院帽堂而皇之的在它唱的歌里说自己有读心的本事,它原话怎么说的?‘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这让我很……你们懂的,而且我不想让它看到我的记忆——难道你们想让一个帽子知道自己最近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哦,那可太糟糕了,”双胞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着问:“那你最近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交换吧,”德威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可不要不好意思。”

“我们用罗恩最近的那一次的日期交换怎么样?”

“不行!”罗恩怒了,他伸手要去捂住两个哥哥的嘴。

弗雷德和乔治表现出反抗,但实际上打闹几下也顺从的不说了。

在最后一个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之后,一直站着没回到席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顺理成章地站到中央,他脸上的笑容又热诚了几分,看着下边的学生时有几分自豪和几分满足,宽和地张开双臂,展示出对一切的包容,表现出来的神态就像人们最理想的校长那样和蔼,但做起演讲来却异常的简洁:

“欢迎!”他大声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不废话的老师不一定是个好老师,但在这一刻,邓布利多的地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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