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得不像。

虽说电话里的嗓音可以去变声,比如把男声变做女声,或者把女声变做男声,这不用什么变声器,因为这个时代的电话音色本身“金属感”就很重。

但皮亚杰并不符合自己对那位变态杀人凶手的心理侧写,他或许在人际关系方面上有点憨,但一个能主动自己给自己弄出“人格分裂”的人,绝对和“愚蠢”是不相关的。

那么,

也就是说在她妻子画室里看见的那几幅画,是巧合么?

又不像是真的巧合。

卡伦有些头疼,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揉捏自己的额头;

那种恶心与眩晕感,从看见了秩序神教审判的那第三幅画后,就一直没完全消散。

“您是晕车了么?”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到了卡伦,“我可以开慢一点。”

“不,没有,还是麻烦你快一点。”

“好的。”

出租车在街边停了下,卡伦结了车费,下了车。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去考个驾照买辆车了。

驾照不难考,车的话,买一辆二手车也不会太贵,最重要的是,在罗佳市打车不方便不说,成本还挺高。

卡伦走进客厅,看见玛丽婶婶正和修斯夫人坐在沙发上,修斯夫人眼眶泛红,拿着纸巾不时擦着眼角,玛丽婶婶在旁边安慰着。

昨天太晚了,修斯夫人就没进家里来,今天她来寻求自己闺蜜的安慰了。

“放心吧,我会把老达西修饰得很好的,会给他安排一个很体面的葬礼,唉,凶手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可怜的老达西。”

听到玛丽婶婶正对修斯夫人说这句话,卡伦忍不住走过来提醒道:

“是的,虽然凶手残忍地把老达西分尸成了几十块,但婶婶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

“该死的老达西!”

玛丽婶婶脱口而出;

她真的是才知道老达西竟然变成了老达西们。

骂出来后,婶婶马上改口:

“该死的凶手竟然这样对待老达西。”

随即,

婶婶顾不得安慰修斯夫人了,

她也抽出一张纸巾,给自己抹泪。

“你怎么了?”修斯夫人看向玛丽婶婶,不是应该你在安慰我么?

玛丽婶婶有些哽咽道:

“我为老达西心疼,他真的是……太惨了。”

修斯夫人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卡伦,强颜笑意,道:“卡伦,我和你婶婶打算晚上去吃烤肉,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那可是很著名的一家烤肉馆。”

“我就不去了吧。”卡伦推辞。

玛丽婶婶抬起头,此时的婶婶眼眶有些泛红,道:“去,我今晚想喝酒,家里就你一个成年的男人适合陪着我们。”

卡伦建议道:“我可以喊叔叔。”

玛丽婶婶近乎情绪失控地咆哮道:“我才不会给他把喝醉的我们两个一起抱上床的机会!”

“好吧,我去。”

“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先下去把那几位客人收个尾。”

“好的,玛丽。”

玛丽婶婶站起身,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向地下室走去,等走下坡道后,还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大喊:

“***,可怜的老达西!!!”

沙发上的修斯夫人长舒一口气,甚至还对着卡伦眨了眨眼,道:

“要辛苦玛丽了,对了,卡伦,我送你的那块表呢,你怎么没戴?不喜欢么?”

修斯夫人发现卡伦手腕上是空的。

“夫人送我的那块表我很喜欢,但我还没养成戴表的习惯,早上起床时就忘了,或许以后就会习惯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弃我送你的那块门罗呢。”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收到的除家人以外最贵重的礼物。”

这时,电话响起。

卡伦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是茵默莱斯家么,我找卡伦。”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克警长的声音。

“你好杜克警长,我是卡伦。”

“皇冠舞厅舞台下那具尸体的身份我们查到了,名字叫科尔,是隔壁市的人,三个月前来到罗佳找工作。这是隔壁市警局给我们反馈来的消息。

我已经让手下警员去他曾活动过的街区探访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具体的消息,比如他是在哪里工作的,身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登上报纸的话,应该会更好找一些。”卡伦说道。

“我提交过申请,但被否决了,给我的理由是死者的死状会引起社会恐慌,还会引起贝瑞教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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