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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要用真理去破除!

当你自己已经无力时,你可以去尝试借力。

所以,

卡伦开始唱歌,

全身心以赴地大声吼唱: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在这个时候,需要信念需要信仰化作最为迸发的意志,让自己从这精神泥沼之中挣脱出来,另外,卡伦上辈子,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歌声中,

那种自己身体被咀嚼的声响正在慢慢地减弱,卡伦感到自己的身躯正在上浮,他一边继续唱着歌,一边缓缓地低下头。

他看见女人的牙齿,女人的舌头,

又看见了女人的嘴,

女人的整张脸,

最后,

看见了两条腿中间,似是长着的又似是缔结在一起的那张脸……这是一种让人违和感极重的画面。

而这时,

雪花音收起,

随即,

那道先前说话的男音带着些许疑惑传来一声:

“咦……你是谁?”

随即,

“这……是哪儿?”

卡伦抬起头,

开始催动一切身体感知,

睁眼,

睁眼,

睁眼!

……

“嗡!”

卡伦睁开了眼,

看见玛丽婶婶正蹲在自己面前,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呼……呼……呼……”

见到卡伦醒来,玛丽婶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住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卡伦……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忽然摔倒昏过去有多吓人……”

这个侄子前阵子刚刚生了一场重病,人差点都没了;

要是此时再出什么事,玛丽婶婶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自己的公公交代,因为人家还是帮自己推遗体下来的。

卡伦深吸一口气,

露出了个很勉强的笑容,

道:

“没事的,婶婶,可能我身子还有些虚弱吧。”

卡伦抬起头,看见前方担架上杰夫的脸,已经回正了。

“喵……”

一声猫叫自婶婶的工作室外传来,黑猫“颇尔”探着脑袋,似是有点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卡伦双手撑地,打算站起身,却忽然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疼,随后鼻腔位置有一股热流涌动,鲜血随之滴落了出来。

“我……我刚刚为了让你醒来,所以拍了拍你。”玛丽婶婶解释道。

这叫……拍拍?

但卡伦能说什么呢,只能继续道:

“谢谢婶婶。”

“你上去休息吧,喊米娜来给你收拾一下,这里用不着你了。”

玛丽婶婶哪敢继续让自己这大侄子待在这儿。

卡伦点点头,站起身后,又看了看担架车上躺着的杰夫,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先前的那突如其来的梦和这具尸体有着联系,所以让婶婶一个人留在这里工作,她会不会也遇到危险?

这时,

地下室旋转口位置传来了堂弟伦特的呼喊声:

“妈妈,爷爷回来了。”

爷爷在茵默莱斯家是绝对的一家之主,正常情况下,他回家时,家里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得来迎接他,哪怕……你正在工作。

伦特跑了过来,他也看见了担架车上的尸体,但没怎么害怕。

任何可怕的东西,在你家经常进进出出后,你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伦特,带你哥哥找你姐姐用药箱止血。”玛丽吩咐道。

她很担心自己别刚刚抽卡伦巴掌时别把卡伦鼻子里头抽破了,这鼻血不处理,可能还真止不住。

“哦,好的,妈妈,哥哥,来。”

卡伦抬着头,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被伦特牵着向外走去,在经过旋口时,感觉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影,不是很伟岸,但站那儿,却给人一种很“稳”的感觉,仿佛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轻松处理。

卡伦焦躁不安的情绪,在此时也一下子舒缓了许多。

“爷爷。”伦特喊道。

“爷爷。”卡伦也喊了一声。

在他的记忆中,爷爷狄斯.茵默莱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对待自己这个“长孙”,却往往会有柔情的一面。

“嗯。”

狄斯点了点头,走了下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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