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可每次收录的时候,也都会摸骨拿筋,瞧瞧根骨。

虽然不记得杨狱当时的骨相,但想来只是一般,不然他不可能记得。

难道自己真看走眼了?

“这是什么武功?刚才我觉得骨头都散了架了……”

甩着酥麻的手臂,杨狱心中吃惊着实不小。

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没日没夜的练武,有着得自老爷子的几十年练刀技巧,进步堪称神速。

那几个常年混迹街上打架的泼皮,每一个受得住他一拳一脚的。

可刚才,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一些擒拿的小手段罢了,多认认骨,你也可以做到。”

魏河一抬手,胡万一溜小跑的搬来了大椅,让他坐下。

哒哒

随意敲了几下烟杆,魏河方才道:

“这次来,是准备换血了?”

“换血?!”

胡万的嗓子吼的差点破了音,粗犷的脸上布满震惊:“师傅,杨师弟这就要换血了?!”

他看出这段时间杨狱进步神速,可两个月,怎么能换血的?

换血不都要半年、甚至一年的吗?

“人与人,从来不能一概而论。”

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万,魏老头略有感慨道:“这世上,到底有些人是不同的。”

“……”

胡万虎躯震颤,一时无言以对。

这话,未免太过耳熟了。

没记错的话,是之前有师弟询问自己进度的时候,魏河对那师弟说过的。

现在,轮到自己了?

看了一眼饱受打击的胡万,杨狱掏出银票、碎银递上去:

“弟子想要一份‘换血药液’。”

“嗯…”

魏河沉吟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砰!

砰砰!

老旧的木门颤抖着,落下土灰。

魏老头眼皮一颤,破口大骂:

“敲这么急,你家有人准备投胎吗?!”

杨狱也有些皱眉,径直走过去。

门打开,一身穿皂角服的年轻捕快大步进了门,见得一脸阴沉的老魏头,忙赔笑道:

“魏爷莫恼,这次,来了大活了!”

不待魏河说话,那捕快已经几步上前,掏出银票,递了过去。

“一百两?!”

杨狱看的眼皮一跳。

一百两什么概念,就是内城,都能买两套稍小一些的院子了。

自己换血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花了一百两出头。

刽子手都这么赚钱的?!

“这么多?”

老魏头伸手接过银子掂了掂,不但不喜,反而拧起了眉头:

“又是哪个神仙要死,能让三尺刘舍得这般多的银子?”

“嘿嘿。”

扫了一眼杨狱、胡万,捕快笑笑没说话。

杨狱与胡万对视一眼,正要避开,就听魏老头唤住他们,准确的说,是杨狱。

“杨狱,你留下。”

胡万眼神幽怨,但也不敢说什么,怏怏的走开,临走之时,一脚将石碾踢翻。

“您这是?”

那青年捕快小心翼翼的询问。

“至百收刀,这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老夫年前说了收刀,没道理一年没到,就收回吧?”

那捕快一脸犹豫的看了看杨狱:“可他去,还不如让胡爷去……”

“那你滚吧。”

魏河半句话也不多说,开口就要送客。

“魏爷……”

那捕快倒是有心回去,可看了眼被魏河揣进袖子里的银票,面皮顿时就抽了起来。

那你倒是将银票还给我啊?

“师…”

杨狱眼皮一跳,想说什么,却被魏河制止。

“那,那行吧。”

那捕快犹犹豫豫的答应,临走时问了杨狱的住所。

“往年处斩,都要等朝廷批复,青州下发,再到顺德府传信,黑山城才有权处决人犯。

今年,似乎迟了点。”

魏河深吸一口旱烟,神情舒缓,不容拒绝:

“今年秋后,你来行刑!”

“这…”

杨狱犹豫。

他倒不轻视刽子手这行业,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动辄斩人头,不太适合自己。

在他的预想中,自己应该一袭白衣,仗剑天下。

而不是穿着小马甲、系着红头绳在菜市场砍头。

“呵”

见杨狱不答话,魏老头突的冷笑一声:

“听说你与一说书先生走的近,莫非不知学艺的规矩?”

“略知一二……”

杨狱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

“我明白了。”

大明百业,除却父子传承之外,多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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