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看着回一笑给她消毒和包扎。

回一笑的这一系列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为了确定还会不会流血,特地用力压了两下。

明面上是包扎,实际上是蹂躏。

外人看了,都会觉得有点疼,说是虐待伤者,也不算过分,韦哲礼藏在口罩后面的脸,却感动得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因为这是第一次,回一笑对着他的手,超过三秒都没有说出那句经典对白:【你的手怎么这么难看。】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子不嫌母丑。

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妈妈,从小看到大,习惯成自然,妈就是妈,没有美和丑的分别。

既然这样,那回一笑再看几年他的手,是不是就不会嫌弃了?

嫌弃了这么多年,总归也是会嫌弃累的吧?

嫌弃累了就≈懒得嫌弃了吧?

懒得嫌弃就≈不嫌弃了吧?

不嫌弃就代表前途一片光明吧?

“谢谢眸眸帮我包扎。”韦哲礼看着自己光荣负伤的手,油然而生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帮你包扎?我帮你爆炸还差不多。”回一笑切入了正题:“我要转系。”

“啊?我们学院不是会计最好吗?你忽然看上我那个不入流的专业了?”韦哲礼有些感动。

他这手上的小小伤口,来的可真的是太值了。

眸眸竟然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就想要和他同系。

这是为了方便照顾吗?

想到这儿,韦哲礼赶忙拒绝:“我这手,最多一两天碰不了水,我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的。”

“你的手关我什么事?”回一笑低头看了韦哲礼的手一眼,附赠一脸的嫌弃。

“那你为什么要转系?”韦哲礼硬生生地忍住了后半句——【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

韦哲礼曾经开口找回一笑要过照顾,那是在他们一起念小学四年级的第一天,韦哲礼说——【小同桌,以后请多多关照】。

要完照顾,韦哲礼被回一笑从四楼追着打到了一楼,一直打到了二年级小朋友的教室门口。

美其名曰——【我照顾你了一路】。

从那以后,韦哲礼在小学就出了名。

二年级的小男生开始狂欢——【我们打不过班上最小的回一笑怎么了?没看四年级的男生都被她追着打吗?】

小男生们,瞬间就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动不动就想找韦哲礼来个单挑。

韦哲礼每次见到这样的苗头,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在韦哲礼看来,这是置身事外,不想欺负弱小。

但在弱小们的眼中,这绝对是单挑遇到菜鸟。

回一笑的照顾,总是神出鬼没,不是韦哲礼想要就能要得到的。

强行去要的话,总能要来一个让他记忆深刻的意外。

比如——公认的全校最菜。

“我要转去法律系找我的明星爸爸啊。”回一笑把刚刚包扎时候产生的各种垃圾往韦哲礼的手上一塞:“你去丢一下,我去找爸爸。”

“哦,好的。”韦哲礼已经非常习惯自己的垃圾桶人设。

胜任垃圾桶的角色之后,才想起来:“我刚进来会场之前,看了那个签了明星的校友的学号啊,不太可能和艺姐是一个年代的。”

“就你有眼睛看学号吗?递到我眼前的数字,我自己不会看吗?”回一笑一脸嫌弃地回敬韦哲礼:“找你要点明星助教的私人消息都打听不到,我要你有何用?”

“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我刚问了你叫过来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必须要加上【你叫过来坐在我旁边】,这个前缀对于求生欲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说,明星助教,一直到三年前,都还是老校长的助教。”

“打听不出来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老校长任期满了,这个助教过了一年也离开了。”

“本科生的助教一般都是任课教授带的硕士或者博士。”

“按照这个往前推,先去掉最后的三年,那么离学号头四位,就还有九年。”

“老校长任期满了一年之后离开,就说明还有一年毕业。”

“博士第二年,硕士三年,这样五年。”

“这么一减,就还剩下四年。”

“那么,由此就能得出。”

“校友卡上的入学年份,是明星校友的本科入学时间。”

“这是不是基本上就能排除他和艺姐有交集的可能?”

韦哲礼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大堆,深怕从回一笑那里再收获一遍【我要你有何用】。

直接分析到了回一笑的心坎里——纠正一下,是心烦里。

韦哲礼说的这一些,回一笑一早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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