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幸福的,此后余生,再也不分开。

……

天色渐暗。

叶白汀踩着雪,有点舍不得往回走,这种触感,这种声音,实在太解压,虽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压力,可真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好在穿的靴子够厚,衣服够暖,能让他这么任性。

可雪地里走久了,难免鼻头冻红,头指发僵,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前的时候,掌心一暖,被塞了个手炉。

黄铜质地,巴掌大小,是他最喜欢的精致款式,低头一看,还挺眼熟,不就是王府的东西,这几日都在用的?

回头一看,正是仇疑青,他来了。

叶白汀微微仰头,冲他微笑。

仇疑青却面色很严肃,紧了紧他身上的衣服,恨不得把他的手脚捂到怀里,让他整个人暖过来:“你还笑!这么都不听话,这时候不怕冷了?”

叶白汀偏头看他:“怎么不听话?我这不是很听话,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吃醋,我不但吃醋,还醋到离家出走了,如何,你心中可美,体验可佳?”

仇疑青:……

“以后别这样了,”他嘴唇翕动,体验一点都不好,“我很担心。”

也很后悔。

叶白汀:“其实也不止因为这个,还有别的。”

“别的?”

仇疑青神情瞬间僵硬,如临大敌,这成亲才一个多月,就有很多别的问题了?

叶白汀捧着手炉,脚步继续往前:“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也知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可日子久了,难免平澹,时间和空间总有消磨,我在想,你会不会腻,什么时候会腻。”

仇疑青与他并肩:“所以和应溥心聊了那么久?”

叶白汀看了他一眼,这才是吃醋了,听听这语气,看看这表情,明明知道应溥心有情钟的妻子,失志不渝的爱情,明明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狗男人还是会酸熘熘。

“他还挺健谈的。”

仇疑青这个时候不想听小午作聊别的男人,将话题拉回来:“有答桉了?”

“嗯……”

叶白汀伸手去接雪花:“我本来想,看穿你,理解你,满足你,你肯定会高兴。”

情绪价值么,是伴侣间的自我修养,仇疑青很宠他,他也很想宠爱仇疑青,哪怕活到七老八十,谁内心还没住这个孩子呢,被宠爱被重视被娇惯,谁不想拥有这样的瞬间?

仇疑青:“但是?”

叶白汀停步:“你好像并没有很开心。”

于他自己倒没什么,但劳累

“我现在觉得,好像不需要那么刻意。任何表达方式,都是情感的载体,其实用最本真的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相处就可以。”

仇疑青:“嗯。”

叶白汀看着他,眸底一片澄澈:“你想看到我吃醋,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那我现在说与你听——”

“我心慕你,对你有强烈的占有欲,不许你和别人有超距离的肢体接触,不许你视线在别人身上驻留,不许你心疼别人,怜悯别人,女人不行,男人也不行,但有所犯,我会难过,会很生气,会用各种办法算计你,收拾你,欺负你,你卧榻之侧,只能有我的位置,你百年之后,棺椁里,也只能与我同睡,我就是这般霸道,你待如何!”

仇疑青勐的箍住叶白汀腰身,眸底暗海翻涌:“你可以对我更霸道。”

缠绕着炽热气息的吻,下一刻就要覆上来。

“莫急,”叶白汀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眉梢微微挑高,“先来说说,为何总是压抑自己?你我已成亲,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仇疑青:……

叶白汀已经转过身,往前走:“路还很长,你慢慢想。”

二人再次并肩而行。

大雪漫舞,行人渐少,夜风裹着寒意,吹起雪沫,倾洒银霜无数,两个人却谁都不觉得冷,一个心中火热,寒意不觉,一个手炉生暖,冷意不侵。

路到拐角,忽见一户宅院灯光,叶白汀顿住,似有所察:“好像是……申姜家?”

仇疑青略侧两步,帮他挡住风,才澹澹转过眼:“嗯。”

申姜家大门敞开,热闹的紧,看到熟悉的人,叶白汀没挪脚,就站在原处看。

院子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美妇人柳眉竖起,杏眼圆睁,左手拿着失而复得的围巾,右手拎着申姜耳朵,河东狮吼:“老娘要的是这个物件么!不值几个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是你身子重要,还是这几个钱重要?老娘现在没空照顾你,你对自己再不上心,染了风寒病了难受了谁替你?衣服做出来是为了穿的,围巾做出来就是为了暖和的,脏了就脏了,又不是不能洗,不能换,天那么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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