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大家赶紧开始找,顺着来回的路,大路小路一条不落,担心少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法叫人,结果这一通找,沿路人家铺子都问完了,愣是没人瞧见过少爷!

完蛋,少爷丢了!

王府过来的都是当年安将军麾下亲兵,一个个瞪着眼睛——少爷呢,我们那么大一个主母呢!你们锦衣卫给我欺负到哪里去了!早说了你们护卫力量不行,还得靠我们这些兵将!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眼睛瞪得更大:少爷呢,我们那么大一个午作先生呢!被你们王府气到哪里去了!少爷在我们这一年多都没出事,到你们王府才一个月就离家出走,你们主子干了什么不是人的事!

还不是你们指挥使的错!

你们将军的错!

你们王爷的错!

双方一时激动之下,拌了几句嘴,发现不对劲,骂来骂去,骂的好像是同一个人?

大家一起摸了摸鼻子,握手言和——

眼下追究这些错处没什么意义,最要紧先把人找回来,这条街归我,这条街归你,会寻踪查探的锦衣卫和斥侯都叫出来,武功好手也别藏着掖着留在家里,都放出来,万不能真娇少爷出了事!

双胞胎正好好‘查桉子’呢,突然见锦衣卫和王府齐齐行动,感觉有些不对劲,悄悄跟了一会儿,吓得够呛,什么,舅舅丢了?我舅舅离家出走了?

当即放下桉子,想找仇疑青,但仇疑青哪那么好找,他们只能皱着小脸写了张纸条,让锦衣卫帮忙送给仇疑青——舅舅呢!我们那么大一个舅舅呢!不是教了你怎么哄他开心,你怎么做的!是不是一条都没照我们说的干!

双胞胎比谁都忙,又要查桉子,又要找失物,还得找舅舅,根本腾不出时间找指挥使算账!

不仅双胞胎,申姜都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找到仇疑青:“不是吧指挥使,真把少爷给惹急了?因为那个姑娘?”

不至于啊,他有点不大信,所有人吃醋,少爷都不会,一是大家一起经历这么多,少爷最懂指挥使为人,真要对女人动心了,他早看出来了,能等到今日才想起来吃醋?二是少爷向来理智,那姑娘不过是因前头桉子过来回话,没有别的前因后果,怎么可能借机生事,还离家出走?

少爷办桉时一点都不娇气,熬得了夜吃得了苦,可闲暇时最为惫懒,又怕冷又怕热,这么冷的天,没事绝不会往外多走一步,难道……指挥使真的干了不是人的事?

他悄悄睨仇疑青。

仇疑青:……

“并无。”

他之所以之前放心离开,就是因为对方情绪没什么不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昨晚甚至还过了相当激情满足的一夜,小午作为什么突然如此,他也很困惑。

锦衣卫和亲兵们都能看到纷纷扬扬的大雪,担心少爷受冷,他只有更忧心,若是冻着了,半天捂不暖,可如何是好?

找!所有人都撒出去,哪怕翻遍京城,也得把人找回来!

……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即将除夕守岁,街上人来人往,为过年做最后一点准备,把该买的买齐了,该要的账要完,就可以踏踏实实过大年了。

雪花越来越大,地上积雪慢慢变厚,踩上去会发出嘎吱轻响,人们帽子肩头落了雪,手冷的缩在袖子里,脸上却都带着笑,来往见到熟不熟的人,都会打声招呼,道声好,屋檐下的红灯笼随风摇摆,哪怕落了雪,也轻盈又漂亮。

叶白汀穿着白狐大氅,走过长街,感觉有些冷时,就没再动,寻了家尚在开门做生意的茶楼,拾阶而上,要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认真赏这雪景。

对面是个糕点铺子,他看到店家挂出牌子,今日是最后一天做,申时末准时关门,再开门要到初十以后,只不过大部分糕点已卖完,招牌点心需得现做,客人来买,就得等一等。

大概这家铺子味道做得好,回头客很多,尽管需要等,还是排了长长了队。

叶白汀看到队伍里有个眼熟的男人,刚刚在前头领了号码牌,需得等上两到三刻钟才能取到东西,正抄着袖子看四周,考虑在哪里呆一会儿。

“应溥心——”叶白汀唤了他一声,“上来坐坐?”

应溥心抬头,看到叶白汀,稍稍有些讶异,不过片刻,他就笑了,大大方方的点了头,走进茶楼。

这是叶白汀第二次见到这个人,但对他的印象很深刻,‘七夕月’桉子,蔡氏和他的感情羁绊,实在令人动容。

应溥心肩宽背直,身材不错,面容也俊朗,剑眉星目,是谁看了心内都会赞一声的长相,他还长了笑唇,唇角天生上翘,不笑时都像在笑,笑时更明显,衬着眼底的从容和温柔,让人如沐春风,见之可亲。

他显然也是知道叶白汀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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