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米混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就会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副作用:我越来越觉得公司的规矩太多,比如说公司的机器会限制带宽和流量、比如说在办公室不能穿短裤和拖鞋、比如说安装软件必须要通过安全部门的审核……

如果说这只是上班族的通病,那么我还要面临一个更大的麻烦:那就是anessa和安迪邱的明争暗斗。anessa跟我喋喋不休的说着量子盾,而安迪邱则反复跟我强调信息安全的未来在手机端。虽然说话内容上不同,但是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赶紧给我把活儿给干了。

我起初对安迪邱印象还可以,但自从发现他和蒋婉婷有关系之后,我对安迪邱的评已经价从华裔才俊变成了华裔流氓。整天听一个华裔流氓跟我畅谈移动端安全,那感觉着实有点儿……奇怪。

忙到周三,橙色精灵方面的接头人也进驻到了思海,而皮特的团队工作很高效,量子盾的新版本在客户端的更新率已经达到了90。后面的工作主要集中在稳定性检测和新发缺陷的修复,这些事物,不需要我提供太多的直接劳动。而老米那边对拍卖行的调查还没完全启动,这让我得到了一个清闲的午后。

我忽然想起了已经上线的量子盾,我很想看看皮特的具体改动。我开了测试服务器上的量子盾,不料打开后台监控后,却发现后台的参数跟之前的版本好像有些让我不明白的区别,我想搞清楚这些区别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于是,我开始检查代码。

鉴于量子盾现在运行状态稳定,这项工作其实并非必须。我做了,算是超级认真负责。但驱使我做这件事情的却不是责任,而是好奇。

我连接到了云端服务器,下载了美国那边上传的全部代码,然后开始检查数据变化的原因,可查着查着,却觉得这些代码有些不太对头。

这些不对头是一些细微的差别:比如皮特之前曾向我咨询了量子盾的许多底层方法和函数,我发现皮特写的一些代码调用了这些函数,但是调用的套路却有些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当我使用云端服务器上的代码重构了量子盾之后,却发现这个新版量子盾,居然和成品量子盾也就是客户那边已经更新的那个版本,在体量上差了几兆表面上看着不算是很大的误差。但在计算机的世界里,这种误差根本不应存在。计算机统计的数据体积非常精确,即使系统更换,也不该出现级别的体积误差。

这个疑惑促使我继续探查下去,我把这些代码封装后,在服务器上虚拟出两台一模一样的机器,分别安装了云端量子盾和成品量子盾。随后,我挑选了几款测试用的病毒,我想看看这两款软件是否真的有不同。

配置好这一切后,我按下了执行按钮。

后台的监控信息飞速倾泻,如同黑客帝国。几分钟后,从执行命令的条数上就可以发现区别:成品量子盾,留下的执行信息更多,大概要多3左右。

其实,哪怕是只有03,也是有问题的。相同的软件,在相同的环境之中,理应有相同的结果,除非……

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315315zxs

会是谁呢?

我一下子想起了老米对宝盈的那次袭击就是造成我俩见面的那次袭击。老米用植入程序黑进了思海的主服务器,但潜入手段却谈不上高明:老米虽然是老牌理工学霸,也具有相当的技术水准,但他并不擅长黑客手段,所以他始终没找到攻破宝盈的办法。最后,他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还是成功了他用很低的代价收买了的一个实习生,这个实习生正在为一家软件公司工作,而这家软件公司正在为宝盈开发交易系统的升级包。实习生把代码注入到了程序之中,而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件事,事实上,我把宝盈的系统修复好之后,这件事情就已经成为了过去时。

难道是有人也收买了思海的实习生?

不,这不太可能,思海管理很严,实习生没有访问权限。而且云端服务器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另外,每一次代码提交留下的日志也精准的记录了代码提交人的信息。如果说多出的那几兆是病毒……难道要我相信,世上有一种病毒神奇到可以调用软件自己的函数和方法?除非是云端服务器自己进化出了智能。我不认为这是机械公敌的现实版,我认为这是碟中谍的现实版。

现在在整个思海,对量子盾最熟悉的人,只有我和皮特。除非我精神分裂,否则,这件事最可疑的人就只有皮特。

想到这里,我忽然很可悲的发现,我居然没法证明我不是精神分裂。

好吧,是另一个我也好,是皮特也罢,让我看看他究竟对量子盾做了什么。

……

我好久都没在公司待到这么晚了,但研究代码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下来。

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不同的所在,存在云端的新版量子盾,和客户那边更新的成品量子盾一个最大的不同点是,成品量子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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