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的。”我仍试图摆脱这个任务。

“人刚一出生的时候,连父母都不认识,慢慢的,不都认识了么?”雍州人反问我。

听了这话,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现在你到隔壁的酒吧,找到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孩,领她去开房。今天必须成功,否则你就得好好想想怎么跟警察解释了。你应该知道,运送和窝藏毒品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雍州人的最后一句话有着深深的威胁意味。

我对涉毒相关的法律并没有十分透彻的了解,但我知道贩售五十克以上可卡因就够死刑标准了。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五百克冰毒绝对够标准了。五百克就是一斤,等等……这么多?这么多冰毒应该值不少钱,如果雍州人真的是毒贩,会舍得把一斤冰毒留在我家?冒着被警察一锅端的风险?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撬了我家的门,看了一眼我的卧室,然后用话来诈我吧?

但是……我还是有些糊涂,他拿这种事情要挟我,若是让我去绑架少女或是打劫金店之类的倒也罢了,可是,去跟一个路过的女孩……约个炮?这是出于什么动机?

“隔壁的酒吧叫什么名字?”我故意问这句话拖延一下时间,心里则在想着对策。

“出门,左拐第一间。”

“如果我现在报警,你那五百克冰毒也会落到警察手里。”我还是打算试探他一下。

那边稍稍顿了一下,说:“噢……我得补充一下,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做这件事情。”

我一愣:“你刚才没说两个小时,为什么忽然又来了个时间限制?”

“因为我在你的电脑里装了点儿东西,两个小时倒计时,到时候,你硬盘里面的数据就会完全被毁掉。”

听了这话,我一下有些急了:我的那台电脑里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数据,包括我自己改进的多款软件,还有收集了很久的各系统漏洞资料以及破解方案。相比之下,硬盘里面那四个比特币都不算什么。

“什么??你往我电脑里装病毒??”我对着电话大声质问。喊得一旁的跟我聊天的大叔直看我。

“不,不是病毒,你的电脑密码挺难破解,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所以我就给你的电脑硬盘上洒了点儿酒精。你的书架上摆了一瓶酒精,我就用上了。现在开始倒计时,你要是两个小时之内没把那个女孩领到酒店,我就点火。”

他提到我书架上的酒精,这说明他至少已经进了我的家。这情况比我想象得更糟。我的手机可以远程连接我的电脑,刚才他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病毒,心里存了一丝破解的希望。可放火的话,我真的无能为力。

但我还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于是我故作轻松:“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喔,高迪,我并没有骗你,我的朋友正在你家,他说他很喜欢你桌上的那个红色小花盆。计时已经开始了,你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去约一个姑娘,给自己找点乐子,你并不损失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他又提到我桌上的红色小花盆那是我某天下班时候在街边买的一盆小仙人球。不进我家,不会知道这些,我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

“你已经浪费三分钟了。”雍州人继续说道:“高迪。去把,为了你自己。”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手里拿着电话,有些发懵,我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知道我电脑里面那些数据真的很宝贵。

我一口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啤酒,决定去隔壁的酒吧看看。

其实雍州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去约一个姑娘,我并不损失什么,只是……两个小时,这的确有些难。

出门左拐,走了十几步,就来到了隔壁的酒吧,这间酒吧比我刚才去的那间稍微大一些。里面灯光摇曳,门口挂着的音响正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我透过玻璃看到那个女孩的背影,她坐在一个卡座上,桌上摆着一杯果汁,对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的。

我顿觉有些头大,雍州人没告诉我这个女孩不是单身。所以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又是那个106开头的服务号,内容是:把那个男的赶走。你可以用烟灰缸敲破他的脑袋。

他在看我,他就在附近看我!我顿时无比断定。

我迅速环顾四周,但是这附近人实在太多了,我转个身都能碰到别人,根本无从查找。甚至有可能,他刚从我的身后走过。

我把目光转回酒吧,盯着那个男人看。那个男人二十六七岁模样,面皮白净,五官充满了市侩和油滑。正在笑眯眯的跟女孩说话。而那个黄头发的女孩看起来年龄要小一些,二十岁出头,恤衫上印着一辆复古的自行车、正低头玩手机,并没有看那个男的。

我的目光扫过窗台,见窗台上摆了一排烟灰缸,全都是都是那种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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