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来到独孤亦天的面前,然后说道:“奴家来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呀。”

独孤亦天连忙道:“不敢当,在下若是早点出手,羞月姑娘也不会受伤了,是在下的错。”

花羞月微笑着摇头道:“公子没有错,只是奴家没想到公子看起来老实,却也很会趁火打劫呦。”

独孤亦天听后不禁一愣,然后问道:“羞月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羞月这时把背着的双手往前一摊,手心上赫然是独孤亦天的衣袍。

独孤亦天见状脸色不禁一红,然后便开口解释道:“这是个误会,在下可以发誓,先前并无对羞月姑娘有不敬之处。”

“是吗?”花羞月听后立刻沉着脸狐疑道。

独孤亦天连忙点了点头。

花羞月见状把衣袍往床上一放,又问道:“既然这是个误会,那公子先前在大庭广众下扬言,说这船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公子的,也是误会吗?”

独孤亦天点头道:“同样是个误会,当时在下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并没有想把这画舫据为己有。”

花羞月听完独孤亦天的解释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生气道:“怎么?公子这么说,是看不起这画舫上的东西,还是看不上奴家呀?”

独孤亦天顿时一愣,问道:“羞月姑娘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只是话一出口,再看花羞月那似嗔带怨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于是又连忙道:“在下绝没有看不上羞月姑娘的意思……”

说到这里,独孤亦天突然觉得这解释很别扭,便立刻住了嘴。最后来了句:“在下的意思,羞月姑娘懂的。”

花羞月看着独孤亦天那“可爱”的窘态,不禁笑道:“奴家懂的,奴家懂的。”

一日后,画舫到了兖州济宁府。

此刻时值正午,独孤亦天吃过饭后,便牵着小青驴下了船。

这小青驴十几天来一直在船舱底部待着,今天终于见到了太阳,顿时高兴的“嗯那嗯那”的叫个不停。赶起路时,都比平时快上了几分。

本来花羞月也是要跟着一起去杏林书院的,不过在独孤亦天再三劝阻,并再三保证五天内一定回来后。花羞月才依依不舍的放独孤亦天离开。

兖州济宁府距离青州文曲山只有一天的路程,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八了,距离炼玉儿成亲之日已不足一月,所以独孤亦天下了船后,便一直在赶路,并终于在子时时来到了文曲山下的一个小镇。

这小镇名叫思贤镇,镇子里的人大多都能跟杏林书院扯得上关系。因为思贤镇里的农田,九成都是杏林书院的,所以镇子中的人大多是杏林书院的佃户。

即使是自己有钱有地的人家,也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子孙后辈们送进杏林书院学习。因为只要进了杏林书院,无论是入朝做官,还是走江湖做买卖,挂着杏林书院的牌子,谁都得敬让三分。

独孤亦天进镇子时,由于已是深夜,所以店铺都关门了。他也是敲了好几家客栈后,才终于叫开了一家客栈的大门。

当付了双倍房钱后,睡眼朦胧的店小二这才把独孤亦天给带到了一间上房住下。

这十几天来,又是坐船,又是赶路的,独孤亦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于是他又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这才换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当坐在热水里后,独孤亦天顿时觉得浑身酥软,瞬间轻松了许多。他这个澡足足洗了有半个时辰,当水彻底凉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澡盆,躺到了床上。

想到明天就能进杏林书院,见到江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天级高手之一的杏林书院夫子孔怀仁,独孤亦天顿时有些激动。

而当想到要索回他爹独孤傲的遗体时,独孤亦天又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杏林书院里的人好不好说话,不过他已下定决心。先礼后兵,若是说不通,即便是动手,他也要接回他爹独孤傲的遗体。

或许是心中的事,独孤亦天在床上又辗转反侧了半个多时辰,才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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