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浓愁,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不死心,竟耍赖道:“不可,定然是你耍了诡计。重来。”

伸手推乱棋子,瞬间一盘散沙。

思思气盛,这厮怎如此赖皮。伸手阻住其动作,绿眸浅瞪嗔怒道:“你这人,怎不讲信用,你输了,谁与你重来!”

不想这男人竟一脸无赖模样,耍道:“谁答应你了,重来重来。”

思思气的推了那无理取闹的大手,这人真看不出竟如此赖皮!

“早知你是个泼皮无赖,就不与你当真下棋了。还再来,今后休想与我对弈。”

那人反倒哈哈大笑,令思思诧异,翻白眼与他,突的,想到什么。

他在逗自己开心?

那人俊眸渐沉,收起大笑,言道:“这些日子了,终于见你正常些。”

想不到这厮倒有心。不过,今夜的确令自己活泼点,是该感谢他?

“多谢,我没事。”收起手,思思转身站起。

突的,身后又响起一语:“要不,我为你杀了萧哲那个负心汉?”

思思转首略有嫌弃道:“你这大话,说的过了。凭你,就杀了他?真是笑话。”

那人似被激怒,蹭的一下就坐拔起,不服道:“偏被你说中了,我就喜欢与他一较高下。”

思思摇头道:“就凭这点刺杀?你还真是有为啊。”

这等嘲讽奚落,当真令这男人受不的,走至近前一把将思思衣领提至近前,怒焰隔着黑布毫不客气的感染着思思,令其颇为不适。

“很快,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他制服的。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思思讪笑:“你只计较输赢,还是真与他有仇?”

突的,男人眉目略有闪躲,就是这点,便令思思捕捉到什么。

“他死在我手,不就是输了么?”

思思推开这人大手,心思缜密的她即刻回想,似乎这人不急着追杀萧哲。

她记得当日,若她未猜错,若继续厮杀下去,萧哲几人必然死于刀下。而他却命令众人及时退了。

此事,蹊跷。

但思思不在揭穿,她倒想看看,此人与萧哲究竟是何仇怨。

男人冷目看着思思转身出了房门,气恼之下揭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倾城的俊颜。剑眉倒竖,眼似朗星,鼻似峦峰,薄唇微珉,映衬白肤只管明了人的眼,醉了人的心。

只是这倾城容颜愠怒不怠,转首复又坐下,看着棋盘上一盘散沙的棋子,凝眸多时,不知想着什么,良久方自言语:“萧哲是那种偷腥的猫儿?他还用偷?”

嗖的,一只猫儿应景着跐溜一下跳出窗外,引得男人瞥眼相看。

“又没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猫儿跳下窗外,耳朵竖立抖动三分,遂迈着优雅的步子无声无息的跺出院子……

思思回返房内,一盘棋下完,不知不觉已入夜了。

夏日炎炎,令晚间的热风微凉,使得思思略有舒适。

点了油灯暖黄微醺,房内照明无碍。然这光似乎晃得思思亦昏沉不明。

坐在床榻,伸手抚摸臀部,那里,有萧哲的哲字,一个清晰的,似耻辱的回忆。

想要去了这字,除非剜掉那块皮。

索性手执短刃,比划着那处浅露的哲字,却迟迟下不得手。

比量一下,还是算了,她怕疼。

丢了那短刃与床榻,思思仰面朝天叹息着看向屋顶,青灰色的墙皮,好似她曾经青灰色的记忆,泛着旧,泛着陈。

佝偻着身子复又侧卧,直勾勾的眼目复又缓慢轻垂,就这样,睡了吧。

然,总会有人扰了她那沉闷到窒息的清修。

门外响起敲门声,且传来诸葛星的声音:“师妹,我可否进去?”

思思缓睁眼,绿眸渐次暗沉,遂起身来,将诸葛星请进门内。

“师兄,何事?”

二人坐与桌案,对视而叙。

“探子来报,江南墨蝉子向皇上催要借款。皇上命周仁彻查达官显贵的账目。听说在健康城掀起不小的波澜。”

哦?

思思陈目,又道:“还有么?”

“还有,据闻是萧哲的意思,拍卖皇家贵物,和募捐,催使银两,听闻已获利一百万两了。”

这么大一笔数额,怕是即便查抄了官吏的财物,也不够吧。

“你有何打算?”思思终于,还是问了他。

“我只想要萧哲血债血偿。杏儿已不能活过来,但,我要出了心头一口恶气,为杏儿讨个公道。”

思思闻言秀眉微蹙,不耐烦道:“杏儿爱慕萧哲,你知道?”

诸葛星点首,无奈叹息浅语:“是啊,若非她执着,何必自投罗网,被人诛杀。”

思思又道:“小小年纪就懂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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