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川与落殇坐与轿内,夫妻二人容颜挂冷,显然,思思的事,惹怒了他们。

马车咯吱摇晃,令车内人很容易浅睡。然,车内人心思忧虑,岂会轻易被瞌睡虫扰乱。

“萧哲肯为了落云的女儿放弃我们思思?我至今想不通,难道说他深爱那女子已入骨不成?”落殇绝美的容颜疑惑不解。

狄川英挺眉峰微微簇起,如何收拾萧哲,他早有打算。

“深爱?你见过深爱一个女子,连个妾位都不给,流放江南不闻不问?”

落殇不解,狄川是何意。

“难道说,你不相信萧哲会背叛思思?”

“若说寻常男人偷腥,我信。但萧哲,不尽然。”

落殇更加不解,蹙眉问道:“何以见得?”

“萧哲非好色之辈,且生在皇宫,对美色已不见惯。能与我们思思相爱,皆因知己难求。而他自幼丧母,对争风吃醋的女子间亦颇为排斥。这也是当日他说那废弃后宫制度一说。而我要惩戒他,也只是为他上一课。警告他,若负了思思,会有何样代价。”

落殇更加难解:“依你之见,是我们思思误会了他?”

狄川点首,深沉的看着郊外风景,空旷而豪放的野地,有的只是荒凉和寂寞。

“思思她,太过重情,就让她慢慢在跌撞间成长,否则,无以面对日后的风风雨雨。也容易被人利用了。”

思思,爹爹只能忍心看着你受这情劫的痛苦。受了这等委屈居然不求助爹娘,而跟了诸葛星离去,难道说,对爹娘也信不得?

落殇轻叹一声,无奈道:“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女儿,恨不得替她承受那锥心之痛。”

“这种事,替不得。只有她自己想明白,才不至于那般痛苦。”

“你说的没错。她受了委屈,却不来寻我们,说明她也未将你我放在心上。这丫头,待我见了定然惩戒与她。”

“只怕见了面,你只剩心疼了。”

“我……”

落殇语结,他说的没错。自己对思思只有无尽的宠爱,便是说一句都舍不得。

突闻车外一阵嘈杂,狄川英目微凛,合上折扇,低语一句:“来了。”

落殇匆忙扭身看向窗外,但见无数马儿围绕回挑,凛冽威武,不容忽视。

高杰凌目波闪,看向为首策马而来之人。

正是张良。

勒紧缰绳逼马儿停下,张良略有喘息。一路快马加鞭,不停奔赶。为的就是能堵截。好在,追上了。

“高叔叔,王爷命我追来,劝先生回去。”张良急忙施礼抱拳而问。

高杰看了看张良,亦转首向轿子里的人喊道:“川,你可听到?”

良久,轿帘一掀而开,露出狄川与落殇那绝世容颜。只不过,微寒。

“张良,萧哲在说玩笑话?”

张良急忙下马,踏步上前。

“先生,落蓉被接入王府,择日就将她许给韩飞为妻。你们误会了王爷啊。还有王爷他并未与落蓉厮混,只是照顾发了一夜烧的病人罢了。思思是真的冤枉了他啊。”

说罢急切的看向一旁同样不舍的锦阳。

你若也走了,留我一人,何其孤单?

狄川见二人眉目传情依依不舍,心下明了。

“如此轻松就想蒙蔽了我们?萧哲还真是视我们如无物。你回去告诉他,我会送他一份大礼,来酬谢他对思思的照顾。”

“先生!先生莫怪,十三他的确被冤枉了。他若深爱落蓉,又怎会将她嫁人?”

“嫁了人,亦不妨二人厮混。张良,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个后生。”说罢一语放下轿帘,不再理会。

这……

“先生,先生可否在给十三一个机会?你们可是真的冤枉了他啊!”

高杰走来,将张良推至一旁,叹息一语:“回去吧。告诉萧哲,若思思原谅他,我们自然就原谅。思思若一日不开心,我等便一日不认他。”

“高叔叔,求你在先生面前多为十三说些好话。十三他郁闷难疏,言之若自己死了也是窝囊死的。被夫人冤枉不说,还被岳父岳母误解嫌弃,活着当真是遭罪。”

“冤枉?真冤枉了他?张良,一个男人能瞒着自己妻子将人接来,当夜便与之同处一室整夜,好,就算他说照顾病人。谁信?谁见了?莫说是思思便是我等亦不信。孤男寡女在一起,已说不清了。”

张良实在焦急,便不停解释。然高杰只摇头。使得张良恨不能跪地磕头。

眼看着狄川的轿子带着一步三回头的锦阳远去,张良只叹息连连。实在无法索性掉转马头回返而去。

真不知,见了十三,要如何说。不由得心生怒气,十三,都是那落蓉惹的祸。你在与她纠缠不清,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你了。

想延长了马儿的行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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