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知晓,萧哲等这一日,已太久了!

他人生所有的一切,皆支撑在杀了皇后,为母报仇一事。

然而思思也知晓,皇后此刻命不该绝,他急,也无用。

萧哲向着一处点指而道:“这处,你可改成,杀孽太重,天不可佑。月后圆日,天将收之。”

思思闻言丽目略有微阖,伴着忧思缓慢而言:“倘若她命不该绝,那时机,与我不利。”

萧哲深沉复杂的看向思思:“你以为,世上短命之人都是寿禄该尽么,你以为,我母后合该蒙受不白之冤早亡么?留着她十余年,已是我对她最仁慈了。她,必须死!”

思思眼见萧哲冷眸杀气飞腾,只得无奈点首道:“若失败,需做好退路三四,方可行之。”

“夫人放心,为夫,不做无把握之事。”言毕,一抹志在必得的戾气飞横眼尾……

……

萧笛今日兴致甚高,提了一坛陈年老酒寻着萧哲府门而去。

而随行之人,还有刚正不阿的周仁。

思思听闻仆人来报他二人登门,心下顿时清明。萧笛这厮,纠缠至此还不罢休?

弹着衣摆,思思一身青衣洒脱而优雅的起身来,既然如此,那便再次会一会周仁吧。

今日萧笛着了件月牙白的上锈青竹三两根的衣衫,款款而行。远处所见,倒有些个风流倜傥之姿,引得一众仆人丫鬟们驻足而观。

而周仁则是依旧新衣典朴,行走间自成格局。

思思迎出门外,略施一礼浅言招呼:“三殿下,周大人今日可是稀客。请房内一叙。”

“思思,瞧瞧,本王寻了陈坛好酒,你差人做几个下酒菜,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可好?”

“三殿下好兴致。自然使得。里面请。”

“王妃,周仁叨扰您了。素闻王妃棋艺高超,老夫也是个痴迷棋艺之人,想要学习讨教一番,王妃可否满了老夫心愿?”

“周大人客气了,我不过雕虫小技罢了。请。”

言语几句便入了书房。思思安排着人做着几道下酒菜。

而周仁径自走向棋盘,思思暗道,这周大人可真是个急性子。

周仁自然就坐,看向思思伸手相邀。思思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

便听闻萧笛嘻嘻傻笑道:“周大人,与她对弈,你便可寻到与张三对弈的感觉了!”

思思只浅笑,看向周仁,果然自己猜测无差。

“那周仁,更要求教一二了。”

思思忽略周仁那探索的目光,心中了然。

一来二去,二人棋走迂回,运程而动。

然,动了棋,周仁方有悔意,棋至半途,就已呈败势。

还如何前走?周仁当真是举棋不定,略有艰难。

思思看出了周仁的为难,只当未见。周仁,你本该是与王爷为伍,不应与萧笛再行亲近。

他日因着棋,我化身张三拉拢与你。那么今日,便还是因着棋,在将你笼络……

思思不在谦让,步步凌厉,步步逼人,便只是片刻,就将周仁逼至死路……

周仁恍然如痴,昏昏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思思,竟不知言语如何……

思思依旧笑若春风,继续问道:“周大人,可在对一局?”

萧笛支吾解劝:“这,周大人,你若不下那怪棋,如何死心?”

周仁狠心下定主意,施礼道:“王妃,请吧,周仁今日便是输,也心甘情愿了。”

“周大人,何必如此萎靡自谦。说不定,思思随后就败与你手了。刚才不过思思巧胜而已。”

周仁摇头,只道:“王妃才是自谦,周仁心中有数的。”

思思只微笑,便不在多言,将棋重新收入各己,周仁一马当先,将棋子稳落,思思与之又行走棋盘之上。

只是几招,思思便识得,此棋,正好是那盘残棋。

思思眸中划过一丝诡异不被察觉,遂悄悄行着棋子。

然而思思棋路忽而转变,直令周仁眼目圆瞪,慌乱错置。

这,这,这等棋路是为何?怎生分毫不清。

萧笛眼见周仁愈发惶恐不安,亦低头仔细瞧去。

他看不懂,难道说,有何微妙玄机不成?

周仁执棋之手愈发颤抖,勉强落下黑子,却如临大敌。

思思眼见周仁落黑子实打实的入了困境,遂微笑着悬棋与棋盘,就这般悬着,久不下落,只看的周仁紧张万分,不解问道:“王妃,怎不落子?”

“周大人,你看仔细了。”一语毕,白子落入黑子前方,刚好堵截所有出路,将黑子吞噬,当真片甲不留。

周仁惊得嘴巴大张,眼目紧盯棋盘久久,无法回了心神。

愣扯良久方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此棋乃棋圣巅峰之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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