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与穆建峰等到入夜,一晃便是几个时辰而过。

待夜深人静时,二人便越墙而入。

悄悄地沉淀了步子,无声无息仿若鬼魅流串于房屋个个拐角。

今夜星空尚算明亮,但却照不到暗角之地,任由黑暗的角落里滋生各相……

思思贴身与高墙壁阁,仔细聆听周围的响动。

萧笛府内不若萧哲与太子府大气而富贵,倒更似个养老避暑的悠闲之地,论风水,思思倒是偏重与此处。

耳边夜风拂面,响起阵阵沙响,思思知晓,该来的,终究会来。

果不其然,过了子时,从桃林后墙翻身而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先前思思与穆建峰二人翻墙之处。

那高大的身影对府邸颇为熟识,轻车熟路的行到一所房屋,思思定睛瞧去,正是萧笛的卧房。

眼见黑影入内,思思与穆建峰便悄悄摸了过去,纵身一跃,轻轻落足与屋顶,揭开屋瓦向下看去……

房内灯光昏暗,很显然,萧笛戒备心重,只有半盏油灯闪烁却被油布包拢。

暗夜中只听弱如蚊蝇的声音累累而动:“可曾寻到你母后?”

“寻到了,原来是她。”

“哦,是谁?”

“惠安法师,齐思思的师父。”

沉默良久,又闻:“原来是她。你要如何打算?”

“找回母后,与大哥团聚,杀了那个毒妇!”

“也罢,你我相识一场,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言说。”

“金戈感谢三殿下的大恩大德,和收留。你若要那个位子,我会倾尽全力辅佐与你。”

“你我的情意自不必说。只是,今日我被萧哲和齐思思戏弄,心中着实憋着气,无处发泄。你还不知吧,齐思思就是张三,我还怀疑,她其实就是失踪已久的大军师诸葛尘!”

“什么?怎么会?”

“不错,现在虽苦无证据,但那日齐思思身着男装背对而立,我一眼便认出了那身影和举止神态,与张三竟无差别。你在想想,齐思思次日乍现萧哲床榻,发着高热,可会寻常?”

“不错,的确非同寻常。当时我也疑惑,她怎生凭空出现在他床榻。现在想来,若是真的,难怪你与太子派人那般搜寻亦不见其踪。”

“就是,实在欺人太甚。萧哲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调包了夕颜做了父皇的女人。而他是何时动作的,我却丝毫不知。”

“王爷有何打算?”

“我现在只想出口恶气,不惩戒萧哲,实难平息。”

“也罢,要我做什么?”

“不,暂时你不可出头。你与你大哥相会之时,在行商议,如何收拾他。我已派人今夜夜袭萧哲府。不杀他个片甲不留,岂可出气。”

“好,那金戈就先行告退了。”

“何时接你的母后?”

“已经接来了,太子与萧哲皆派了人照顾她,我还是颇费一番功夫才将她老人家接出。只是她老人家看破红尘,不愿卷入红尘纷争,如今唯一心愿就是能在见到大哥和齐思思一面。”

“既如此,这是银两,你要好生照看她,可曾寻到落脚之处?”

“正是被封的右相府邸。我们住着倒安全着紧。”

“好,一切皆要当心,万不可被匈奴那恶妇寻到。”

“她已派人暗杀我多次,如今料她也想不到我会冒险安于右相府邸。”

“若生变故可随时带老人家来这。毕竟我这里,还安全着些。”

“多谢王爷,只是,金戈实不愿在为你招惹是非。”

“与我不必客气。”

“我先告退了。时辰不早,王爷休息吧。”

“好,注意安全。”

“告辞。”

……

思思良久方从震惊中复苏而醒!

惠安师父居然就是金笙与金戈的母亲,他二人果真是兄弟!而惠安师傅已经被接来,就住在齐武的旧宅!

因何,一切是此番模样?思思只怀疑人生,因何如此复杂。

“走吧,出去再说。”悄悄的穆建峰提醒着惊愣不已的思思。

倒是令其回魂,二人将瓦片放好,纵身一跃,跳下屋顶,跃墙而出……

徘徊桃林深处,行至一半,思思停下脚步,萧笛命人夜刺王爷府邸,那今日这些个被无良宰杀的杀手们岂非,就是他指使的?却因何说伏羲所派之人为废物。莫非,他们也曾见了那些人?

恐他现在还不知,那些人早已没命了吧。估计明日清晨桃林劳作的人才会发现一地的尸体。

惠安师父!

思思想到惠安师傅就住在齐武府中,便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如何还能捱的过明日再去探望!

不。今夜。她必须要见到亲如娘亲的惠安师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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