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只觉思思这样的女人,嫁给自己,实在委屈了。

“一切你做主就好,只是,我这伤的,实在不是时机。”

若说这事,思思只觉愈发愧疚,只得安慰:“你这伤,若非我,你是不会受得。说来,还是怨我。”

“如此说来,推演下去,岂非根源在我?思思,莫要如此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只要你时刻在我身边,便足矣。”

思思微微一笑,调侃着:“你我腻歪多时,也该歇歇,我先为你换药。”

二人正在忙乎着换药之事,门外却传来嘈杂阵阵。

思思料到,定是萧笛,回来了。

果不其然,伴随脚步凌乱和阵阵嘈杂,萧笛猛的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的进了来。

见思思二人,不禁气恼万分道:“因何差人如此待我,将我擒了来,本王贵为王子,犯了何法,让你们如此而为!”

思思冷目扫视,不客气着起身来,走向萧笛严声责问道:“大战在即,你贵为王子,三军副统领,却寻花问柳,擅离职守,不问你罪,难道还要奖赏与你?”

萧笛站直了身子,一副赖相还理直气壮道:“哼,我来此地已有月余,二哥却只管让我做那巡逻一事,我堂堂三殿下,竟做个管事之职,怎么,如今上阵杀敌了,就想到我了?”

思思不语,心思却飘了数里,金戈,与金笙,思思突觉容颜相似。

越想越觉太过相像,金戈,思思只觉很久未见到他了。

“金戈身在何处?”思思突的问道,与方才一事相差甚远之话。

萧笛一愣,她怎突的问起金戈?

“金戈早在你们去往江南,他便失踪不见了。本王寻他至今,无有下落。怎么,如今又打起金戈的主意了?”

“三弟,非我不让你做其他事,临行前,父皇可是再三叮嘱,莫要让你受了伤,杀场无眼,我如何能保你周全。故而命你远离杀场做巡逻一事。只不知,你竟巡逻至万花楼一去不复返。”萧哲受伤颇重,高不得声音。

三言两语,思思便知晓所以。

“没办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呐,军法处置,按理说擅离职守者,当斩。只不过,三殿下有皇上为你撑腰,便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杖责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一声令下,思思毫不客气。

萧笛闻言脸色瞬间发白,见身边已围拢将士,一挥手臂,躲过擒拿,厉声道:“齐思思,忘了是谁寻你回来的,你倒好,恩将仇报!”

“不错,思思多谢你,是而,赏你五十军棍,那三十棍,我替你受了,只是,需击退敌军,方可执行。此时,我不得受伤。”

什么?她,替他受过?

萧笛与萧哲齐齐呆愣!

然,不等萧笛回味,人便已被带了下去。

“你,真傻,何故代他受过?”萧哲一想那三十军棍落在思思的皮里肉外,便心疼的紧。

“不如此,不足以平他怨气,不如此,不足以震慑三军。”

思思如是回答,而思绪早已飞向诸葛星,希望,他能带来重要的消息……

萧笛挨了五十军棍,疼的死去活来。从小未受得如此重的伤,自会呜呼痛嚎,令人不忍直视。

思思命张良将自制良药送与他,直到张良离去,萧笛亦恍然无措,回味良久……

落蓉夜半时分,眼见思思率人离去,便悄悄溜进萧哲的营房,将门反手带好,飞一般扑向刚要闭目休息的萧哲身前。

落蓉哽咽哀呼道:“师兄,快救我!那个女人要将我赶走,还要杀我。难道,我在你身边,只是守望,她都容不得了么?”

萧哲眉头皱起,劝慰道:“师妹,她若不喜,你便走吧。我不想她,因你而日日闷闷不乐。”

落蓉闻言呆愣愣良久不语,直至心伤成碎,终于泣不成声……

“我与你,多年情分,那时的你,钟情与我,我还清晰记得你曾云,见我如见花,索性寻来花籽,栽种四周十里荒地,如今便成了这花海。”

伴随浅说,萧哲耳听脑想,思绪直回返以往岁月。

认识思思化身诸葛尘前的那段倥偬岁月,的确只有师妹落蓉入得自己眼目,但总有种无根的漂浮感觉,想抓又无力。

直至,遇到了命定的她……

“你可知,每当思念你成痴成狂时,我便望着花海发呆,出神么。因为,这些花,是你爱我的痕迹,我,岂能忘?”

说道这时,落蓉早已泣不成声,伤心泪,若河,奔流不止。

直湿了美目,化了萧哲的愧疚。

萧哲,有些难断。

“我只求你不要将我送走,我只要看着你便心满意足了……”

萧哲终是有些狠不下心来轰撵她。只沉默不语,算是,应承了。

落蓉心头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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