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承闻言耳根竖起,自是不可置信,遂怒声而斥道:“无凭无据岂可在此信口开河?此事本宫自会调查,若非伏羲而为,便治你个诬陷他人之罪。”

“哼,我穆小爷岂会是那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之徒?当日我与魅看的清楚,他虽未回头,但,那身形衣着,实在像他。我且已言明,他身受重伤,今后若动武必会受损,殿下何不亲自留意?”

“都别吵了!思思她,因何久而不醒?”萧哲怒吼问道,往日的优雅,此一刻消失殆尽,这是众人平日难见之貌。

“大夫说她已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静养。但未说何时会醒。”张良满面负疚,如若可以,他会将时光定格在凤歌与思思初见以前。

可是,他知晓,世上未有如果。

无性命之忧?这便足矣。

“还有谁受伤,现在恢复如何?”萧哲又问。

“魅伤及筋脉,又为思思挡了一刀,这十日里,倒恢复不错。四弟秦勇亦身受重伤,至今下不得床榻。”张良回道。

“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守着她,若她就这般……永远昏迷不醒,本王,便随她而去。”

“王爷,知你心疼王妃,可否先去洗漱了再来歇息,若你累倒,王妃一旦醒来,必会责怪我等。”张良又道。言语间已满是关切。

十三他,此次,是真的动了情。

太子闻言惊诧亦微怒:“此时这般作态还有何用?因何将她留在江南做抵押之物,若非如此,怎的令人有得手的机会?”

太子一声怒吼,直道出了穆建峰及众人的心思,是啊,究竟因何?

而萧哲直垂眸沉思,片刻后复又抬眸,背对太子等人缓慢道:“这是我与她的事,与太子哥你,似乎没多大关系吧。张良,送太子哥出去。这般嘈杂,思思会烦的。”

“二弟,本来打算待思思转醒,本宫便带走她。若你仍将思思留在江南,别怪大哥我,不客气了。”

“大哥似乎忘了,一年前,在本王府上,签字画押的契文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萧哲言语极慢,一时间又恢复往日儒雅身姿,然熟悉他的人知晓,他,又动了杀机。

萧哲说罢但见太子脸色一凛,是啊,怎生忘记那被算计的屈辱,此刻真真恨极了萧哲。一声冷哼,转身遂退了出去。

待太子出了房门,张良徐进莫小小等人噗通一下齐刷刷双膝跪地,个个面色无比凝重。

“十三,是大哥不好,未拦住凤歌闯下的祸事,但,看在凤歌与你生死相交的情分上,可否饶她一命?”张良双掌拖起,声音低沉而凝重,只盼作,他能饶了七妹一命。

“十三,二哥也求你,饶过凤歌一命,今后,定让她远离思思,永不相见。”

“十三,看在我们兄弟一场,求你饶她不死。”

……

萧哲跪在思思床榻,头贴近思思的面颊,紧闭双眸无有回应。

几人惶恐,莫非,他真的要杀凤歌?

然,不等几人胡思乱想,忽听的浅浅呼噜声均匀而入人人耳膜……

十三他,居然睡着了!

这是要多疲惫,才会如此倦乏。

是了,许是十日十夜连夜长途奔波,他未合一眼……

几人识趣的悄悄退出房门,将门关好。

就让这夫妻二人,暂寻得一时的静谧安详吧。

几人心情愈发沉重无比,今日见,思思在十三心中的位置,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珍贵。凤歌,哎!

众人抬眸,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但见萧哲所带人马亦纷纷坐在院子里如萧哲一般,呼呼大睡,就连那马儿,亦躺倒而卧,陷入沉睡……

干压压院里院外的一地将士们和马匹,就这般席地而卧,好不壮观。如此排场直排到了院外很远的街道上。

太子萧承亦缓转良久,这才叹息一声:“一群疯子。”

穆建峰看了多时,自言自语道:“老子今日算见识到了,何为疯狂。”

……

思思昏沉间只见自身悬浮一处广阔无垠的碧波之上,忽悠悠起伏不定,想要动,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自己这是怎么了!尚可呼吸,因何会浮于海面?

耳畔似乎都能听见水浪拍击的声音,无法动弹的思思只能抬头仰望灰蒙蒙天际,那里浮云流动,厚若棉絮。

突的,棉絮中一抹绝美的女人身影愈渐清晰。

不但如此,见那女子周围富丽堂皇的摆设,好似非富即贵。

而那女子怀中似乎抱一襁褓婴孩儿,此刻正安然入睡。

女子却一脸惶恐的四下张望,突的,女子周围围上二三十个宫人,男女皆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似分别痛苦,似不舍留恋。

不知那女子说了什么,只狠心将婴孩丢入一人手中,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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