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谢谢你!”思思收起哽咽,声音不大,却异常真诚。被太子放倒在床上,趴着,是唯一的姿势没得选择。

“与我不要那般客气。”太子说是如此,手中却抚摸那黑色厚氅,这是谁的,是阿哲送的么?他是何时来的。心中的疑惑和震惊,被他很好的遮掩,语气轻缓的如那清泉引入思思心头。

“多谢表哥昨夜为我治伤,并送来这大氅。”

太子心头一动,难道,她也不知?鬼使神差的,太子硬着头皮应下了,轻声言道:“与我不必言谢。来,我在为你敷药。”

果真是他!思思心中对萧哲最后一丝念想是彻底没了。

是啊,她何德何能令其温柔相待,不可能的。思思,莫要在痴心妄想了。

思思的心,无法言喻的苦楚,眼眶发酸,又止不住的欲热泪盈眶。

轻轻扯开思思外衣,血肉模糊下明显有的已然结了层暗红色的薄痂。才一夜便恢复如此,可见药效超强该有多金贵。太子萧承心中惶恐暗叹,阿哲,莫非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随手掏出药瓶,这药可是去年突厥进贡来的良药,父皇赐给他的,用了一次,药效果真霸道。如今,一遭用在了思思的后背上。

心中怨念使得眉头紧簇,父皇,为何下如此重的手,这么柔弱单薄的身子,如何受得住那八十大棍?

犹忆昨日自己躺在床上听下人来报,思思挨打被罚去守陵园,实在躺不住激灵一下翻身而起,然他知道,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上好了药,太子轻轻将那带血的衣裳撕破,将备好的干净白布为思思包扎缠绕,再将薄被盖好,随手悄悄的收起那大氅。

待一切做的稳妥,思思扭头目光赤诚问道:“表哥,对不起。”

“何故如此说?”太子状做不知,心中却升腾异样的兴奋,暗暗期待着思思的变化。

“我与他,并未有夫妻之实。”思思心中绝望微囧,终究,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她知道,这是她对他决绝的最后一抹回眸,最后一次……

什么?他们没有……真是太好了!

太子积压的胸口憋闷顿时消散九天云外,眸中闪耀璀璨光芒的俊颜映衬在思思眼中,却有一点刺痛之感,可她不清楚,为何要刺痛……

就知道,阿哲他,是故意而为之,气自己。可,为何他要这般做?

“思思,你可是想好了,若本宫将你从这里带出去,你便做本宫的女人?”因着兴奋,太子言语有些激进。也有些唐突。

思思一愣,她倒未想到,他会如此自信和果断。

做他的女人?真的要么?将来他就是一国之君。自己也要步入所有后宫女人争宠陷害的漩涡么?

不,她绝对不要。只是,如今,这太子倒是可以利用。但,有些心有不忍。

“思思不配,在这里终老一生,能苟且偷生,我就知足了。”话是如此,可心中却斐然,老死在这里?怎么可能?我若想离去,谁也阻拦不得!

太子抑制心中激动,又道:“此事不急,待你好些了,在此修养一段时日也可。”

心中悸动,自己是否该感谢父皇这八十大棍,和萧哲昨夜那大氅和金贵治伤疗药?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能与她有此转机啊!

太子命人送来可口饭菜,送来米面粮油蔬菜等一应生活所需,还有崭新的衣裳数套,过冬厚被,还有火炉,锅碗瓢盆。甚是仔细。

思思感动至极,身处没落低谷却有太子如此尊贵之人的呵护,不得不说,这是她齐思思的福分!莫大的福分。

可太子不能久留,只小驻半日便离去了。临走时又仔细叮咛,还要为思思寻个丫鬟来伺候,被思思一口回绝。

她实在不想身边有累赘,一个人行事,才可如意顺畅。

太子走后,思思又陷入沉睡。许是那药使了力道,亦或自己太过虚弱了吧。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思思只觉身上的被子轻轻一动,猛然一个激灵,困意全消!

急忙睁眼望去……

房内黑的没得半点亮光,但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更加重叠了黑暗的色彩,浓烈而厚重。压迫感袭击着思思所有的感官,心脏跳动骤烈,无以复加的紧张,冷汗刷的一下泉涌而出……

“你是何人?”思思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和心跳加速的惶然。

良久无声,思思趴着扭头,姿势本就不便,加之过度惊吓,长时间保持此动作,使得她愈发眼前模糊,不辨南北。

思思累极,索性扭头趴着,不在看他。她知道,他若害她,分分钟便足矣。故而,此人,无害。

“既然来了,为何不肯露面。莫非阁下没脸见人?”思思清冷的声音响起,显然,惊吓过后,思思缓了过来。

的确冷静,聪慧。来人如是评价。

“怎么,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