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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玮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的他躺在一座荒岛的手术台上,为自己操刀的是来自美利坚的金牌整容医生。

血液顺着锋利的手术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稀释着满屋子的消毒水味,而他脸上被手术笔勾勒出的线条慢慢的将每一块肌肤从身体上剥离。

随着经历沧海桑田的巨变,或许以后所有人的认知就会随着护照上陈旧的证件照而消失殆尽吧。

陆玮借着昏暗的灯光瞥见医生嘴角不可察觉的笑了笑,然后将自己推出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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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没事吧?”

陆玮艰难的撑开眼皮,却发现眼皮像是被人用针线缝合了一般,无论怎么使力都睁不开。

挣扎了一阵,直到耳边清晰的听到一声焦急的西班牙语,陆玮才艰难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白人。

男人嘴里说着一连串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他见陆玮没有回应便更加的焦灼。

陆玮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烈摇晃,像是被人揪着头发倒立,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感到呕意。

“Puedesoírme,porfavor(你可以听得到我说话吗)?”

男人的语气变得愈加着急,激烈的摇晃着陆玮的身体,仿佛他就是急救科的医生。

周围?

陆玮的可视度渐渐扩大,男人周遭黯淡的背景也稍微得到了润色。

这是一辆红色出租车,而他正全身卷曲的躺在后座上,一切的声音波动都来源于身旁拼命喊叫的男人。

他喊了很久吗?

陆玮不知道,陆玮只知道自从自己能够睁开眼开始直到现在他仍在对着这具毫无知觉的躯体叫喊,额头上挂满了一排的汗珠。

“嘟噜——”

口袋里传来一声响铃。

这是自己手机的铃声,陆玮一下就认出来了,说明有人在给自己发短信,而且不止一封。

男人听到陆玮口袋里传来的铃声,手反射性的探上陆玮的口袋边缘,手背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依稀可见。

男人愣了愣,如梦初醒般的抽回手,嘴里嘟嚷了一句,最后掏出他的手机拨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陆玮的视线又变得逐渐黯淡,黯淡到男人“嗖”的一声便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到最后又有人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手掌上的老茧磨得脸颊很难受。

“你好,我们是联合警察。”

眼前两个身穿黑色警服的一男一女,和自己对话的是一个亚裔青年,口中说着僵硬的中文,还时不时转过头瞥报案的男司机。

“Hola(你好)——”

陆玮想用西语打声招呼,却发现喉咙中似乎像是有塞子堵住,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发声,在旁人看来都只不过是身躯微微颤动罢了。

青年见长椅上沉重的身躯似乎没有反应,就转过身去和女警官议论了几句,最后一把扭住男司机的手。

青年冷冰冰的脸迸出了一句话:“你有八次抢劫前科,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吗?”

男司机满脸惊恐,半跪在青年面前:“警官,我已经洗手不干七年了。我有老婆和三个孩子,不再偷东西。是有人把他丢在我出租车里,说是这人喝醉了,让我送到教堂……”

男司机语气都在颤抖,恍然:“对,那人是个亚洲人,和他一样,就和他一样!”

他现在不比往前一样了无牵挂,他已经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孩子了,他们还等着他来养活,他不能出事!

青年听后冷冷一笑:“那段路上可没有路人和摄像头,没人能证明你是不是在撒谎,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天了。”

男司机像被吸了魂般的,猛的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掩面抽泣道:“不,我的玛利亚,我的主……”

“我认为你在监狱里忏悔效果或许会更好。”

青年说完就直接扭过男司机的手,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全程没有理睬过他的呻吟。

青年看了看手腕的手表,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10月1日,你的入狱时间。”

站在青年身后的女警官不满的皱了皱眉头:“XXXXXXXXXXXX,我认为你不应该对他这样粗暴,他是一个丈夫和父亲。”

女警官脸上明亮的眼眸倒映出男司机瘫坐在地上,绝望的掩面而泣。

“艾琳,或许你应该看看长椅上躺着的小伙子!

瞧,他现在正躺在长椅上呢,一动也不动。唔……我想他也是一个儿子或者哥哥或者弟弟,你觉得呢?”

青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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