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它们是潮希回国准备把耿桢带回德国的时候,她回国的当晚曾到耿宅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后准备再回去医院,

在门廊下等车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不知从院子里的什么地方突然窜了出来,一阵风似的跑到潮希面前,把潮希吓了一跳,

待她看清是它们两个的时候,她镇定下来,它们凑近潮希的裤腿边使劲嗅着,似乎忆起了她,撒着欢地跑开,不一会儿又“呼”的跑近潮希,在她的脚边不停的打转。

它们已长到约有半人高,健硕的肌肉,完美的身体曲线,光亮的皮毛,都显示着它们已近成年。

这两个“小伙子”有着硕大的头颅,两只耳朵机警的直立着,随时随着声音的来源转动着。

它们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在黑夜里折射出绿色的光芒来,但看向潮希时的眼神是友善而亲近的,它们肉乎乎的长舌头吐露在嘴边,掩住了嘴里尖利的犬牙,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的锋芒毕露。

潮希微笑着对它们说:“看来你们的主人待你们很好呀。谢谢你们还记得我,谢谢你们替我陪伴在你们主人身边这些年。”潮希轻轻拍了拍它们俩的脊背,就上了车。

它们跟在车后追赶了一阵,跑到大门边,它们记得主人的警告,在大门内不住转着圈,又一同盯着离去的车看了好一阵儿,才一起转身向院子里跑去。

耿桢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环境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他五年前曾住了近一年的那间病房。

耿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努力地想举起右手,虽然他明明感觉到它就在那里,但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挪动不了那只右手。

潮希看到病床上的耿桢清醒过来,她快步走到病床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随后俯下身,轻声地问:“你醒了?你想说什么?”

耿桢很费了些力气才发出声音来:“我的手?”

“你的手情况不是很好,你不要动,DOCTOR海曼马上就来。”

潮希想:与其瞒着他,还不如告诉他实情,让他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最坏的境况。

DOCTOR海曼带着护士来了,他对耿桢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检查后对潮希说:“请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潮希和DOCTOR海曼一同从病房出去后,瞳进到病房里来。

瞳俯下身体把耳朵贴近耿桢的唇边,听到他说:“我是怎样回来的?”

瞳把他回到德国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耿桢又问:“方蕙…...”

瞳把磁带是怎样辗转交给方蕙的事说给耿桢听了,但他犹豫了片刻是否要把潮希在国内的所作所为现在就告诉他,最终瞳还是选择暂时不说。

瞳问耿桢:“是否要告知方蕙小姐你的近况?”

耿桢摇摇头:“不要告诉她,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手术安排在两周后,手术本身还算成功,只是术后的恢复期很漫长,等到DOCTOR海曼同意耿桢出院回家疗养已经是半年后了。

在耿桢住院期间,瞳每隔几天就会带给他几封从国内寄来的邮件。

这些邮件里多半是一些照片,还有一些纸质的物品,耿桢看完后让瞳原封不动的带回到他在德国只有他和瞳知道的一间寓所里去。

出院后的第二个星期六,耿桢去疗养院看望外婆,在那里碰到了比他早一些到达,也同样是去探望外婆的潮希。

耿桢的母亲因车祸过世后,最疼爱他母亲的外公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两个月后在德国也病逝了。

外婆虽然性情豁达开朗,但最心爱的独生女儿和相濡以沫的丈夫相继去世,对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外婆自己要求住到疗养院去,耿桢也曾苦劝让外婆回国和他同住,可外婆说:“我年岁大了,不想离开你爷爷那么远,你爷爷呢活着的时候嘴上虽然不说,可我心里清楚,他也舍不得我。

当初你母亲跟着你父亲远嫁德国,你爷爷和我退休后,你母亲把我们从国内接了来。

初到德国时住的就是你母亲亲手给我们布置的那个家,我们这一住就是十几年,那个家是你爷爷除了在国内的家以外最喜欢的地方了。

你爷爷在这里,我也不想离他那样远,可那个家里到处都有你爷爷的影子,到处都充满着我和你爷爷的回忆,我每天看着心里难受,还不如住到疗养院去,那里能做伴的人也多,又有专人照顾,省得你国内国外的来回担心。”

外婆没等耿桢最终点头同意,就自己做主住进了疗养院,耿桢拗不过,也只好顺着外婆的意思了。

但只要他身体状况允许,一有空他就会去疗养院看望外婆。

对于父亲的再娶,外婆知道后也并不反对,她只是叮嘱耿鸣夫妻俩要好好地照顾耿桢,不要让这孩子再受什么委屈。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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