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场设成了茶楼模样只是好像被施了什么术法,站在楼下抬头却看不清各层人的模样。悬挂在最顶层的牌匾上写着“饕鬄”二字,大厅中间空出一大块地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

这时有一清秀小妖走过来,笑着邀叶星怜上楼,“请两位客人上楼入座。”

少女听到这话才转过头看,发现妒川站在她一旁,敞了领口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和锁骨。一道可怖的剑伤横亘在那一片,鲜血也干涸成了血渍,这让他清隽的面庞竟然多了几分妖冶。明明能用灵力治好却放任不管,少女不再看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跟着那小妖怪上楼。

绯衣男子也紧接着跟上来,他笑着打量四周,“阿怜,这里可真不错。是不是。”

他语气亲昵仿佛已经忘了先前两人争斗不休的场面,何况此时他脖子上还留着一大片叶星怜的“手笔”。少女捻了捻自己的指尖,轻飘飘开口声音却冷得像一块冰,“如果我没认错,那条乌绳是你的。”

“是你把我拖进这个赌场的。”

妒川闻言笑容更深,脸颊边的两个酒窝陷下去,“若我一个人在此未免也太孤单了些,先前是我将你拖进来的没错。”他停顿了片刻,手指在这赌场内点了一圈,“后来,便是这饕鬄赌局自己,选了你。”

难怪后来那股力道便是连烛照也难以抵抗。

然而即便如此,若不是他有意牵连她现在也不会身在这里。

那小妖将两人带到楼上一处座位后笑着俯身行礼然后慢慢离开,少女笑着朝他微一点头。两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倚栏正好能看见下面大厅里的情形。叶星怜坐下环顾了一圈四周,她眼神落在一人身上嘴巴因为惊愕微微张大但她很快又恢复先前那副冷淡模样。

黛紫道袍,是先前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位道姑。

那时擦肩而过见她匆匆而去,竟然是到了这赌场里来,而且看来不是像他二人一般无意闯进来的。

“时辰到,今日入场客人共一百零九位。”

一震耳的金锣声响起,叶星怜往下看去发现一身穿苔青衣衫的老者站到了空地中央。他头发乌黑面目却沧桑不已,雪白的胡须垂曳到地上。他手里端着一偌大玉盘,倒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啦,还请各位下注吧。”

既是赌局,当然得有赌注。

叶星怜目光在那玉盘上扫了一圈,了然地挑了挑眉。

只是先前那客栈掌柜的房价开口就已经是一件法器,不知道这饕鬄赌局里的赌注又得是什么。

那老者脸上带笑,眼睛眯成一道缝。他一手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另一只手稳稳拖住那玉盘,“今日场中来了两位新客,我不朽翁在这里就把规矩说清楚。不论法器、天材地宝亦或是修为、寿命甚至是你的天灵都可以拿来做赌注。”

“我们饕鬄赌局,来者不拒。”

他话音刚落,便有不同的法器、丹药、灵植从各楼飞出然后落在那玉盘里。叶星怜端坐着并不着急,她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绯衣男子。若他仍有其他法器此时定然也是不会拿出来做赌,不会暴露在她眼前的。在少女微妙的眼神里,妒川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来,虽然有些裂纹但仍能辨识出上面绣满了复杂的文字。

男子白皙的手将它轻轻一摇,锦囊上便闪出一团光华来这说明它仍然能抵挡灵寂境界修士的一击。

竟然是楼泓引所赐的那只锦囊。

她当时将这锦囊去挡了那梵天印后便只去拿回了凤凰羽和十八经幡,没想到竟然被妒川给拾到了。叶星怜抬手便要去抢,没想到妒川直接将它丢下楼,那锦囊便犹如有了灵识一般飞入那玉盘里。

“到你下注了,阿怜。”

男子手指一根一根在桌上敲起来,响起清脆的节奏声。

叶星怜没有与他说话,闭眼片刻手里就多了一只白玉兰花簪。她站起身走到倚栏前,一手紧握着那发簪一边高声问那不朽翁,“敢问若我想取在场其他人的赌注,又该如何。”

“噢,这个简单。”不朽翁又笑了,圆圆的鼻尖发红看着十分和蔼可亲,“只要胜了对方即可。”

少女闻言松开手,那只白玉兰花簪径直飞入玉盘里,和旁的法器、材宝拢成一座小小山丘。这时锣鼓声又响了起来,那不朽翁将玉盘交给一旁的妖怪,双手插入袖中朝最高的一层恭敬地俯身行礼,“赌注已齐,请域主掷骰。”

域主,便是先前妒川所说的掌管这万疆鬼域的域主,一位甚是厉害的女子。

似乎随着不朽翁那句话,先前笼罩这这赌场的那层薄纱便被掀开了去,各层各人的模样在眼前渐渐清晰。叶星怜发现她所在的这第三楼中竟然没有一人像她一样站在栏边,看来对着域主并没有她这般好奇。连妒川也安分地坐好,纤长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涂画,垂眉敛目细致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二人的位置恰好在那饕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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