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卫?”

寒枫掌教冷冷言道:“另有七名弟子尸首伤痕为凭,叶居士要不要将他们的坟墓刨开察看?”

叶风舟虽然满腹尽是疑团,然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只得抱拳道:“不必了,请容在下些许时日,定会给掌教一个交代,告辞。”

寒风法师袍袖一佛,道:“不送!”率众道士走进道观,吱呀呀关闭大门。

叶风舟怔怔的注视了会儿,转身缓步走向树林。心想:“龙凤卫使只有云若惜尚留在浩然楼,其余龙凤卫使目前我也不知去向,怎会于半月之前问责,并杀死崇孝观七名弟子?那些人显然居心叵测,用意恶毒。但寒竹法师武功极高,再加上观中百余名弟子,即便朝廷大军进犯,也定有所死伤。彼时捉住三两个,一查便知身分。莫非那些人个个武功绝顶,都全身而退?普天之下有此召集能力者,当属枢密院与桂王府。枢密院尽管高手众多,想来不会多费周折,大可派上千名禁卫,一举歼灭之。可慕容楚楚和清风去了上都,难不成是桂暮秋?”顿时心下一凛:“若果真是他,宛儿危险矣!”

忽听有人轻声唤道:“叶大哥、叶大哥。”

叶风舟循声一看,却是小道士虚云,肩上横放一条扁担,下勾挂两个圆圆竹桶。顿时喜出望外,道:“来得好,我正有话问你。”

郑扶苏眼睛连眨几下,又往身后努一努嘴。

遂有两名道士飞奔过来,喝道:“小牛鼻子,不去担水跑这里作甚?”

郑扶苏躬身道:“师兄,那边的溪水冻住了,无法取水,我到前面看看。”旋说着话,旋直向他使眼色。

叶风舟忙纵身避到一株大树之上,凝视俯瞰。

只见那两名道士押着虚云,一齐走向数十丈之外的山涧。

叶风舟心想:“崇孝观果然有蹊跷,我先俟机救出虚云再说。”想到这,纵身紧随其后。

少顷,郑扶苏取满两桶水,担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站起,不想踩到一个石头迎面扑倒。

两名道士抬脚就踢,并大骂道:“眼瞎么,偌大的石头都瞧不见!”

叶风舟运劲嗖地一声疾射过去,并指夹风呲呲点到。

孰料那两个道士也不简单,晃身一闪便躲开了去。同喝道:“甚么人,敢在翠屏山撒野。”二人乃庖屋做饭的道士,适才虽闻到钟鸣,但没有随掌教出来,所以并不知眼前之人是谁。

叶风舟见自己出手这般迅速,他们仓促之间竟能避开,心下也是一惊,逼前又挥手点去。

左厢道士右手一拳击出,左掌跟着护住心脉。正是道教的三世七拳,第五招龙跃于渊式。

只不到半日光景,叶风舟所遇之事尽皆神奇荒怪。先是寒竹法师引他到崇孝观,尔后不动声色。再者寒枫法师忝为掌教,诬陷雁山亭卫。三者这做饭的道士居然会使三世七拳。思来实教他觉得不寒而栗,背心发凉。

右边的道士跟着一招夕惕若厉式,猛劈他的手腕。

叶风舟突然脚踏阴阳,使出缠丝剪云手中的寻花问柳式,侧身一晃,手指顺着他的臂膀如电掣向前疾刺。

右边道士哼也未哼一声,便噗通摔倒在地。左厢道士虚晃两拳,咻地转身跑向道观。

郑扶苏叫道:“叶大哥,快拦住他。”

叶风舟脚尖一点,飞追过去。

陡闻有人喝道:“叶居士,你欺人太甚。”飕飕飕跳出三个道士,当中那位正乃新任掌教寒枫法师。

叶风舟冷哼一声,道:“休在此假惺惺的装甚么法门弟子,亮出身分罢。”

只见寒枫法师哈哈大笑,道:“晋王有令,命本座接管崇孝道观!你若肯归顺朝廷,便是我大元的护国将军。”

叶风舟也哈哈一笑,道:“小爷甚么都会作,就是不会作汉奸。”

寒枫法师大叫道:“叶风舟,切莫执迷不悟。挨至晋王等上大位,你雁山亭卫在劫难逃!”

叶风舟不屑的看着他,道:“你身为大宋遗民,生在大宋国土。却屈膝甘当蛮夷走狗,可知羞耻为何物?”

寒枫法师笑道:“华夏之地早入我大元之手,那里是甚么大宋国土?”

叶风舟冷冷的道:“寒枫法师好孝顺的口气,然都是无稽之谈。若你的家宅教狗鞑子占了去,你便要奉女送妻,以供他们玩乐,自己在一旁拍手叫好不成?”

寒枫法师听他的讥讽之言甚为厉害,顿时面红耳赤,道:“作罢,既如此本座也不强求。本座还有一事,传闻韩世忠、梁红玉夫妇遗留的藏宝图,以及刺卫金令在你手中,是也不是?”

叶风舟一惊,心想:“此事只我与老亭主知晓,他那里闻到?”即道:“甚么藏宝图刺金令的,我从未听说过。”

寒枫法师傲然道:“信口雌黄,想不到堂堂的玉剑书生也乃贪生畏死之辈。你是怕武林中人得知,群起而抢之。”

叶风舟毫不理会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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