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无双于冷小宛醒转,并排躺在那里,转头看着他手舞足蹈,不由异口同声道:“风舟哥哥,你怎么了?”

叶风舟仿未听见,双脚开立两臂前举,屈膝按掌,发出一个起式。尔后将阴柔之气聚于体内左侧,阳刚之气拢在右侧,左转踏足,弓步分手,后撤脚双手成抱圆式

冷小宛惊得俏目圆睁,神色诧然,低语道:“双儿姐姐,风舟哥哥不是真患上甚么失心疯了罢?”

伊无双轻嘘一声,道:“似已找到二经融合诀窍,我们莫打扰他。”

又见叶风舟迈步如猫行,轻捷似鹤立,两手左右一伸如一字,掌心朝外竖起,将少蹲作弯弓之状。左手放前,对定心。右手抬过头,掌朝上,四指捻定,空中指直竖,右掌朝下,捻大小指,中三平竖。两手相对,如龙头虎颈抱合之相边出招念念有词道:“扫除六贼三尸,退避清净。开天河之一道,化玉之生新。圆明有象,净彻无垠。养灵光先在顶,三慧照于三清,不染邪崇之害,不受污秽之侵,水火既济,妙合地、天、人”

伊无双不由缓缓坐起,依样运气习练。

冷小宛见状,爬起来道:“我也来!”

约莫半个时辰,叶风舟双腿站桩,双手向外翻掌手心朝下,两臂慢慢落垂于身体两侧,方长舒口气,含笑而立。

伊无双抚掌赞道:“风舟,恭喜你大功告成。”

叶风舟道:“今晚我只修至三重,此后会愈练愈难,若将紫玉玄经达到九重,恐还须一年半载。”

伊无双思索片刻,道:“风舟,天已大亮,我们且先上路,捱至夜晚再做打算。”

三人为图行事方便,仍化作二主一仆。

旋说着话,旋飞身上马径朝临安府而去。

那知方进入新城县辖地,忽见前边有十余名官兵押着一群犯人。

伊无双愤然道:“这些可恶的狗鞑子,估料又在欺压良善,待我去结果了他们。”

叶风舟忙伸手拦住,道:“眼下总舵危在旦夕,沿途不可多生事端。”

冷小宛道:“无双姐姐,何如我们先探探是何缘由,再作计较。”

伊无双只得点点头,缓缓放缰随在那些人后面。

犯人们手腕皆被牢牢捆住,以绳索连系一起,腿上还带着拇指粗的铁链,脚踝业已磨得血肉模糊。那些官兵还不时扬起皮鞭,骂骂咧咧催促。

一个衣衫褴褛、大概十来岁左右的少年,突然跄踉几步,扑倒在地。

身后灰衣男子慌跑上前去,俯身将他护住。

有个独眼元兵见状挥起皮鞭,啪的一声打在那男子身上,喝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找死么!”

那灰衣男子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然仍咧嘴赔笑着,道:“官爷,我们两天两夜连滴水也没喝过,全一他且是个孩子,求各位爷爷赏点水喝罢。”

其余犯人也嚷嚷道:“正是,我们犯下了那条王法?凭甚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饭也不给吃一口。”

下百户长眼睛瞪得如铜铃般,道:“你们说甚么,再说一遍!”

灰衣男子慌摇头冲大伙使个眼色,道:“没甚么,求官爷赏壶水喝罢。”

下百户长冷笑一声,道:“你们虽是官宦人家子弟,身子娇贵。但爷爷们也跟着风吹日晒的匆匆赶了两天路,水米都送给你们,彼时我们渴了饿了,吃喝些甚么?”

独眼元兵呛啷拔出弯刀,恶狠狠道:“大人何必多费口舌,再聒噪教爷爷的家伙与你们说话。”说罢,翻过刀背便砸。

灰衣男子吃不消痛,噗通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护住头部。

那独眼元兵并未停手,又抬腿踹上两脚方才作罢。

灰衣男子一趴,将其余犯人全都牵扯摔倒。

下百户长道:“姓王的,你起来我给你水喝。”

那灰衣男子蜷曲在地,挣扎数下却爬不起来。

独眼元兵将弯刀归入鞘内,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犯人,遂拉住下百户长走出数丈外,窃窃私语了会,便转回来道:“我说王知明,你只须教他们乖乖听话,别道区区一壶水,到前方城内定多买些吃食给你们。”

唤作王知明的灰衣男子闻言,方爬将起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此话当真。”

独眼元兵屈膝蹲在他面前,道:“无论如何你也是张府管家,小的怎敢诳哄。还须你怜惜一下我们这些当差的,也都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你们既然饥渴难耐,那何如快行一阵子,捱至前边城内,小的沽些酒来给你们饮。”说着话,双手搀起他。

王知明呻吟两声,道:“大伙听见了罢,到前方城里便有吃的。”

众犯人闻言,便一瘸一拐的排队往前走去。

叶风舟暗付:“那有这等便宜之事,那两个元兵定怀着甚么鬼胎。”想到这一眨眼,与二女缓缓跟上前去。

行不多时,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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