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笙的手腕上还看见红绳崩开后那一瞬间勒紧而留下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血迹。昤昽看着她迟缓的行动就悄悄靠近,很是强势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昤昽的体温很是冰凉,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深井中被捞上来了一样。手指缓缓搭在白双笙的手腕上,沁凉的感觉从伤口进入,顺着血液流动全身。

表面上看起来这两个人靠在一起握着手腕很是和谐,可是实际上是任凭白双笙怎么转动自己的手腕都挣不脱昤昽的控制,甚至一点位置都没有移动。

玉佩落进去很久,都不见石阵有什么反应。莫里的族人像个旁观者一样,一点都不急躁。倒是寻回这些外族人很是急切。

“怎么样?那五个孩子可走了?”族长对刚走过来的大长老问。

大长老先是对着昤昽点头示意行礼,才回答族长的话:“是。都回去了。五个人吵得很凶,差点动手打起来。”

“少年心性。可有告知外地的族人,让他们停止?”

“有。他们回来这里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们了。”

白双笙趁昤昽走神的时候甩开她的手,抬手压住昤昽的肩膀,微微低头凑到斗笠的下面俯在她耳边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的这种行为已经属于恐吓了?这是要法律责任的!”

昤昽出手推开白双笙,扫了扫自己肩膀。“我们只是按照正规流程写的信,和纪念品一起通过邮局寄到他们各自的住址。怎么就成了恐吓?”转身走向最近的石像,左手轻轻落在鹰像的翅膀上。“我用自己的血打造出一块原玉,又亲自雕刻出七枚形态各异的玉佩。千百年的时间,没有身体的我只能借助最自然的方法从八方四海回到这里。历尽千难我才放上两枚。剩下的五枚不过是堆在一堆石头里显得明显就被人拿了去。世间万物皆有灵。我们不过是在信纸上画了玉佩的样子。带着我的血的玉佩自然会感受到,那些画面、声音不过是玉佩给盗窃者的警示罢了。”

左手的力气加大了些,鹰像展开的翅膀就落了下去。随后整个石像往前移动,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整个石阵的全部石像的轨迹很像一朵花的形状。当最核心的七座石像相撞时,腾起的紫色雾气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玉兰花。

被打开的石门射出无数个很是小巧的带着各色光芒的满天星,纷纷涌向昤昽的体内。

族长的神情满是期待,在看到昤昽像水波一样波动时,他整个人就像蔫了的茄子,最初的气度全部消失。周围的族人也是同样的神态。就连昤昽本人也是来回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手臂无奈的笑着。

石阵的开启只持续了一分钟。石阵关闭后,石像恢复到原来的位置。而昤昽在石像回来的刹那间消失不见……

看着昤昽在眼前消失,白双笙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再看向族长那边,一片悲痛的情绪在不断扩大着范围。

族长步伐踉跄的走向石阵中心。怔怔的看着脚下那较大的玉兰花。“第一步一旦迈出去,第二步就必须在半年之内开启。如果,半年之内还找不到冷晴,昤昽就会彻底消失在七界之内。而我魔族也将消失……哈哈哈哈。真不知是谁对我族如此狠心……哈哈哈”

最后只余下族长那有些癫狂的笑声响彻周围。

夜幕降临,白双笙、寻回、冷傲还有一直昏迷着的韩睿被送到了那座古宅。

一个打坐的,一个规规矩矩站着的,一个趴着的,一个躺着的。外面有人把守,里面有人以服务为名实为看守。总之就是,他们跑不了。

寻回和白双笙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一个专心打坐什么也不管不问,一个站在旁边表情来回变化寻找机会开口解释。

好不容易寻回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女长老又带着六人一队端着木盘的女子进来。

白双笙只是在她们靠近的那一刻警惕的睁开了眼,接着又闭上。双肩故作放松的动了动,问道:“长老,我那个朋友可还晕着呢。还有一个人在药方那边没有回来过。您总得给个说法吧?”

长老从身后的那两名女子的盘子上端下两道菜:醋溜排骨和虾仁粉丝汤。还有一碗加了红糖和大枣的小米粥。

长老轻轻放下,对着白双笙轻微俯身:“您先吃饭。我这就唤醒那位公子。至于您说的药师那边的公子,这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族长特意吩咐在您的食物里加了人参和红枣。如果您晚上不吃肉的话,也还请把汤尽数喝掉。”

白双笙睁开眼看向里面漂浮着的很是圆润的大枣,一时间又觉得心里有点堵。“怎么?族长这是彻底把我当成寄主,要好生供起来?以免伤了你们的少族长?”

女长老笑的很慈祥,感觉上就是白双笙的家人一样。“您这说的哪里话?您第一次来的时候晕倒在药房门前,第二次打电话通知药师照顾好药材的时候那个声音明显的有些虚弱。药师担心您,特意安排厨房做了您爱吃的食物,人参和红枣也都是药师安排加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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