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时间,兰候一边担心兰迣和王后,一边把心思全扑在政绩上。三十五年来,他也不过是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有着八十年历史的兰国作为三大强盛诸侯国之一,无论是和其他诸侯相比,还是和自己的先祖相比,兰樊都是后代最少的那一个。如果不是看在兰候对待百姓很好,政绩也是一等一的强盛之上,兰候的妻妾估计会被无所事事的大臣们塞满。

“王,姜国昨日派使者送来书信表明会臣服于您。您也是时候选个良辰吉日登上大宝了。”一个白头发、白胡子一把抓的老者对着兰候请示。

“臣等附议。”随即一群文官集体俯身。寥寥几个武官站在右侧保持立场。

兰候捏着眉心:“这就是国师请孤来的原因?”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王后来自己的寝宫,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国师的手下抬了过来。这让他面子往哪搁?

国师眼神飘向站的笔直的七个武官。“难道罗将军不这样认为吗?”

罗运捋着自己的长胡子很是豪爽地笑着。“臣可没这个意思。倒是国师您。大公子带着军队刚回来您就这样说,未免有些让将士们寒心。”

白胡子国师不乐意了。走到罗运门前和他对视。“将军此话怎讲?”

“老臣的意思是,”罗运轻撩起衣摆,左腿跪地,“臣请求归还军权,告老还乡。”

罗运的父亲是开国元老,他也在这朝廷上干了四十年。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是真的不感兴趣了。这话一出口,满朝大臣开启讨论模式。

兰候也是颇为震惊。“罗将军何出此言?”

罗运右腿也跪了下去。“臣已经五十五了,早就力不从心了。身为武将,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马革裹尸,以身殉国。本来就已经这么老了,又何必占着有才有德的后辈的位置不放?本以为可以再上战场,谁知犬子偷偷给臣下了迷药借臣的名义给王上书自请从军。”说到罗毅的时候,罗运的表情别提有多么慈祥了。“如今犬子平安归来,老臣自是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毕竟,臣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有这么一个儿子。”身子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三个头。“请王准了老臣。老臣预先恭祝吾王一统江山,祝我兰国千秋万代!”

舐犊之情最为动人。兰候静默片刻,让人拿上笔墨殿前下笔。甚至在罗运脱完官服之后亲自送他出了宫门。其他大臣也趁机离开了皇宫。只有国师在离开的时候满脸的气愤。

兰迣的贴身丫鬟迟儿被兰候赐予国姓,这可是让孤儿的她一连十三年风光无限。下人里面除了兰候和夫人身边的管事之外就属她最大了。

取了香囊回来的兰迟快速地闪进兰迣的内殿。重新点上香草,兰迟走到水桶边上给兰迣加水。

水汽缭绕,满室馨香。露在水桶外面的长发还是湿漉漉的,少女的肌肤凝结细腻,因水温而红润的脸色更添几分魅力。

“主子,听说罗将军把国师给得罪了。”兰迟小心翼翼的把温水浇在兰迣外露的肩膀上。

闭着眼的兰迣又把身子缩进水里几分。“罗将军既是父亲的臣子,又是父亲的知己。惹怒国师只怕是为了给父亲解围。”

兰迟又舀上一瓢水,低头的瞬间发现兰迣左肩上狰狞的疤痕。“!”手缓缓的,轻轻地放上去,询问的声音都满是颤抖。“主子,您这里,还疼吗?”

兰迣像是身体反应一般的抖了一下。睁开的眼睛又闭上,这下是把整个身体都没入水里,只露出个头。“六年前的疤,早就不疼了。”

兰迟很识趣。“主子怎么看待二公子继位的事?”

“继位?谁说的这个词?兰国作为天子的护卫国奉天子之命保管玉鼎,天子弥留之际写下诏书让祖父继位,但是祖父并没有。现在父亲还没说要当天下之主,他兰熠哪来的胆子要继位!?”女扮男装十八年的兰迣可是凭借自己的智慧从没有让任何人怀疑过自己,自然不把只知道听难登大雅之堂的母亲的话的兰熠放在眼里。

“第一场战役是为了解除兰国自身的危难。剩下的十几场战役全是为早已仙去的天子讨回公道。如今还要看父亲意下如何。他要天下,我兰迣为他拿来;他要太平,我兰迣为他守着。他不想的事,我看谁敢强迫!”声调不大,气场全开。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

兰迟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出来一件兰迣合身的衣服。最后只能拿来被扔进木桶里等着清洗的战衣……

看着用战衣挡住自己的兰迟,兰迣很是粗鲁地撕下来床上的帘布裹住自己。“把战衣放下吧。等会我自己洗。你找人去趟军营,估计我那几件衣服全被带走了。”

兰迟如释重负的把战衣仔仔细细的叠好,俯身下去。“诺。”

兰迟刚走没多久,奶娘就来敲门了。“主子,奴才来给您更衣。”

盘着腿坐在床榻上的兰迣不停地打哈欠。“看来还是不能太舒坦喽,人一舒服下来就会变得懒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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