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和那位意大利老人的约定,随涯很早就起床了,她并没有去叫醒una,而是独自拿着那把曼陀铃出门了。

清晨的马焦雷湖还有一丝薄雾未散去,温暖却不耀眼的晨曦像金子般洒在平静的湖面上,仿佛为它披了层高贵的薄纱。小岛上纵横交错的巷子里,行人并不多,街边可以闻到花店馥郁的花香、咖啡店浓厚的咖啡香还有面包店刚出炉的面包香味,这些意味着这座小岛祥和的新一天已经到来。

相比昨天的热闹,清早的广场显得宁静又空旷,她相信老太太会依约前来,找到一张长椅坐下,随涯开始轻轻拨动曼陀铃。

偶尔路过的人都会被这个东方姑娘吸引,她穿着白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简约厚实的白色羊毛衣,毛衣的长度一直到膝盖,露出里面长裙的层层叠叠波浪般的裙尾,整个人看上去纯净又柔和。但脚下穿得黑色马丁靴和耳朵上戴着的银色复古夸张的耳坠,又为她增添了一丝个性和野性。靓丽的外形只会让人多看一眼,真正令人驻足的是那不知名的曲子,东方的韵律从西方的曼陀铃传出,这种结合令人沉醉。

“嘿!你真是个准时的甜姐儿!”不多久,昨天的那位意大利老妪来了,因为寒冷她用厚重的披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那双慈祥的眼睛。

随涯很开心再次见到她,和蔼的老人总是让她想到远在阳城的奶奶。她放下曼陀铃站起来拥抱住老人:“谢谢您的到来!”

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雏菊钥匙扣,她拒绝了随涯多给的钱,只拿了应该收取的费用说:“我的孙女让我把她的祝福送给你,愿幸福伴随着你!”说完再次拥抱随涯以作告别。

远处,车里很安静,ihar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顺着ss的目光看过去,可以看到女孩像天使般拨弄着琴弦,然后一个老太太走过来,不知道递给了她什么,但看得出来她很开心,甚至他发现,明明隔了那么远,在她笑时ss的嘴角似乎也牵动了一下。

“她看起来很开心。”时集笙突然开口,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ihar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闭嘴。他可不敢附和,因为那样就是变相的表明他也看出来这场分别里,放不下的只有ss一个人。

假意咳嗽了数声,ihar建议两人去喝个咖啡吃下早餐,他心里祈祷着下了车,在这座不大的小镇上两个人可以见一面,这样也好过一个人不主动,另一个不知情。时集笙默许了助理的建议,人总是贪心的,原本他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但现在他更渴望和她见面甚至聊天,他压制住这样的欲望,骗自己只是去吃个早餐,没有其他奢望。

una已经打来电话催她回去吃点早餐开始新的旅程了。随涯将钥匙扣挂在曼陀铃上去和una汇合。

ihar没有宗教信仰,但此刻他相信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老板娘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走进来了,他开心的看了眼背对着门口的ss,心里乐不可支的想象着将会发生的场面。

una坐在窗边,向刚进门的随涯挥手示意。随涯朝她点了点头走过去,走近时才发现ihar正朝自己热情的露出八颗大白牙,在他准备喊出那三个字时,随涯用眼神制止了他,这个称呼不适合。

“hi,随涯”ihar即使收回快叫出口的老板娘,大脑飞快运转,叫陆小姐太生疏了。

随涯略显僵硬的说了声hi看向他对面的男人,看到ihar时她就知道他在这。不可否认,在这儿遇见他,除了短时间的不知所措,她心底更多的是喜悦和期待。

听到助理的声音,低头看报纸的男人明显顿住了。他能感觉随涯越来越近,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和站在桌边的女孩对视,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空气不再流动,人们都静止了,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随涯很多话想和他说但理智又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一旁的ihar看的干着急,una也好奇这两个好像认识随涯的男人,以过来人的经验判断,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和随涯应该关系不寻常。他穿着面料考究的名贵黑色中长款呢子大衣,里面搭着簇新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的条纹领带,衬衫领口边角处用白线绣着一卷意大利文,虽然极其不明显,但una认出了那出自一名意大利专为上流人士量体裁衣的设计师之手。一个笔挺俊朗,一个清丽脱俗一个深邃尊贵,一个优雅淡然,这两个人不管从外形还是气质上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una心想。

狭小的空间,因为随涯的站立显得拥挤,手里端着咖啡的侍从想从缝隙中走过去,他的推动使随涯踉跄了一下。时集笙风驰电掣般站起来将随涯揽进怀里护在胸口。在他暗沉的眸色下,侍从赶紧道歉,ihar给了他一点小费示意他没有关系可以离开了。

随涯感觉他抱住自己的双臂像钢铁般坚硬,挣脱不开。轻声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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