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过了自己,云芸大口大口呼吸,嘴唇已经麻木了。

一副被人欺负过后的可怜模样。

叶玄都想着自己也没下多大力气,怎么就这样了。

云芸感觉叶玄都还是抱着她的腰,拍他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叶玄都微弓了腰,让她安安稳稳踩到了地面。

两个人距离还是靠得很近。

沉默了一会儿,风正好吹过,榕树树叶零零散散吹落下来,有一片落在了叶玄都的肩膀上。

云芸抬手帮他扫落了,半开玩笑对他说:“这棵榕树据说是成了精了,估计是不满意我们在这里了,要赶我们走呢!”

云芸从不信什么鬼神,万事在人为,鬼神也不过是人捏造出来的。

叶玄都却以为她害怕,拉了她的手,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呢!”

云芸摇头,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这都是假的。”

“你不怕啊......”叶玄都有些失望,还想着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她......

云芸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由着他拉着手,继续往宿舍走。

到宿舍门口时,叶玄都想起了云芸上一次站在阶梯上亲他,轻轻一碰就走,倒是让自己心猿意马了一晚上。

叶玄都想到这就笑了,“上次我站在这里,你还......”

“你别说了!”云芸正好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听到他旧事重提,感紧止了他的话头,害羞得不得了,当时自己是一时冲动了。

“我要走了,晚安。”云芸背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叶玄都看着云芸进了宿舍,低头看到闫秘书发过来的消息,柔和的目光马上变得阴冷。

周义果然又把主意打到云芸身上来了。

刚刚送云芸回来的路上,有一辆车一直不远不近尾随,叶玄都下车买药的时候看到那辆车也跟着停在了百米开外的小卖铺前,却没人下车,一看就很可疑。

让闫秘书悄悄派了人开车去捉,叶玄都买了药回来,怕云芸担心,面上显得很平静,不想跟她提这些肮脏的事情。

老东西既然还有空闲调查云芸,看来是要再给他添点麻烦了。

叶玄都冷着脸往回走,路过大榕树,正巧又有一阵风吹过,枯萎的树叶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像在放鞭炮。

叶玄都轻轻地笑了,幼稚地威胁榕树:“你要是敢吓云芸,我立刻叫人把你给砍了!”

周义在济民药业干了几十年,明里暗里捞到了不少好处,就算被叶玄都从公司挤了出来,也可以拿着钱去投资控股其他公司,加之他在外界的名声一直不错,在圈子里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叶玄都想着是不是让他活得太安逸了,还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

到了第二天,周义发现自己控股的公司全面崩盘,他选择投资的公司都是前景很好的,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的。

周义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亏损的资金,眼睛红的似血。

一旁的职业经理人宁远战战兢兢回答他:“周总,按理说不可能一夜之间亏损这么多的,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应该是有其他人在捣鬼......”

周义恶狠狠地把握在手里的就被摔在地上,红酒酒渍溅到旁边的人身上,鸦雀无声。

“都给我滚出去!”周义额头青筋暴起,失态地冲旁边的人怒吼。

宁远等人赶紧退出房间,冷汗直流。

他也知道周义估计是要破产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背后搞鬼的人动作又快又狠,毫无回转之力。

周义疲惫地坐会办公椅上,头后仰着靠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眼神凶狠,咬牙切齿。

周义已经猜出是谁了,除了叶玄都,没有人有理由有资本敢这样对付他了。

他闭上眼睛,恶狠狠道:“小畜生,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把你也给弄死了。”

叶玄都这么一做,把周义大部分明面上的钱都捞过去了,简直是大出血,周义自顾不暇,短时间内不会把心思花在云芸身上。

周义当天就开始买惨,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先是在微博上发表一篇意味不明的文章,暗指叶玄都不顾恩情,忘恩负义,用不当手段贪图了他辛苦了大半辈子赚来的钱财。

又接受了当地电视台的个人访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被最亲的人背叛,如今只能和女儿相依为命。

人的本性就是同情弱者,周义做出这幅受尽欺凌的样子,舆论全部偏向于他。

一时间骂叶玄都的人全部冒了出来。

“真是个白眼狼,连对他照顾有加的周义都不放过。”

“他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可怜了周义还把他当亲儿子培养。”

“我以后就算病死,也不买济民的药,我怕吃了他家的药,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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