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人?”一个持剑的青年女子问道。

“江南人”一个弱弱的声音回答着那女子。

“行了,影子姐,我看她怪可怜的,不如带回去吧!反正,大姐那里又不多她一个。”

那年轻的持剑女子思索了片刻,“好吧,不过去了大姐哪里,虽然能活着,但是苦是指定得吃的。看她造化吧!”

“影子姐,咱们不也是苦过来的。咱们能吃,她怎么就吃不得。”

这年,她六岁,跟着在路上救下她的那两个姐姐,来到了一户大宅院。

这个宅院的假山连着园里的湖,那时她还小,不记得怎么走的了。只知道最后在一个空旷的暗处。这里有一群跟她一样的女孩子。

或年岁看起来比她大一些,或年岁比她小一些。她们看起来和她一样,又有不太一样的。她很迷茫。领她来的那两个大姐姐,现在在前面的石台上,好像在说着什么。

大概过了一会,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就出来了。她们上了石台,在说着什么,距离太远了,她也听不见。

不过,过了一会,那个面纱女子就开始跟大家说话了。她跟大家说话并不像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时候那般言笑晏晏。相反,很严苛,很吓人,有不少年岁小一点的女孩都哭了。她将带头哭的那个女孩杀了。

“这里是石园,你们在这里与外界没有任何方法联系。而且,就算你们有办法联系到外面,你们大多数也都没了亲人没有可以联系的人。所以,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逃跑和哭泣是我最不喜欢的两件事情。你们要记住。”

那面纱女子说完,便向刚刚她牵着过来的那个女孩找找手,我只听到她柔声唤道:“阿澄,过来!”

那女孩乖巧的到了她的身边,那面纱女子牵着那个名唤阿澄的女孩说道:“你们来石园的第一课便是忠诚。这个女孩就是你们的首领。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将与你们一起学习。你们应该感到幸运,能够来到石园,继续生存下去。不过,石园这里不养闲人,如果你们不够优秀,没有价值的话,你们的结局依旧是死。”

那面纱女子的话对我的触动很大。什么是价值?我还在想的时候,之前领我来的那两个姐姐中那个持剑的女子,便接着那面纱女子继续说去。后面的话,我大概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后面的日子过得很枯燥。每日重复的练习,长的好看的女子还会被教习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长的一般点的女子,便只练习些武技。她们大都两两相搏,留下活着的人。

那个名唤阿澄的女子,我倒是见过一两回,她的身手真不错。我想如果我和她比试的话,我一定是死了的那个人。

那两个带我来的姐姐里,只有那个劝持剑姐姐的女子,经常来看我。她对我很好,私下会教我一些这里学不到的。

一晃眼,我都在石园里待了六年了,每年都会有新的女孩子被从外面带回来。她们大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女子,或者是被卖了女子,大都命苦。

来到这个地方六年了,我大概也把这个地方当成家一般的存在,慢慢适应了,这里的残酷和温暖。

第七年,我十三岁的这一年,我有了名字,以前我们只有代号,我的代号叫霜。

我和另外一个长的好看的女子被挑选出来,我们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齐凝霜,另外的那个女子的名字,我忘了,大概是太长时间都没有人叫她的名字,后来,大家都称她薛大家。我们两个的名字都是是阿澄姑娘取的。

那个阿澄姑娘只替我们取了名字,便走了。那个持剑的大师姐来到了我们两个的身前,与我们说了一些事情。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影卫。而我们都是影卫,我和阿薛的命运与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同。我们可以出去,去外面的世界,我们将是影卫,留在花花世界里的两个影子,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和她在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重见了外面的世界。我们被分开,我被一个中年妇女领走了,她继续教习我弹琴奏曲,慢慢的教我成为了一个名享大兴的名妓,只卖艺不卖身。

这年,我被人带走了,我很慌乱,虽然我有自保的能力。但是,我不能那么做,就在我快要被强迫的时候,是哪个女人救了我。她被打的快要丢了半条命。只是说我们命苦,让我珍惜自己,不要步她的后尘。其实,我不知道她的故事。后来,她死了,一个中年男子把她埋了,算给了她一份清净吧!那个中年男子领了一个小男孩过来。我大概知道了,这个男孩可能便是那个中年妇女的孩子吧!

后来,我问影卫要了一个小女孩,便是现在身边的这个婢女。因为,我觉得过的太过压抑了。那女孩真好,还没有去石园便先让我截胡了,她不会知道石园的残酷,也不会感受到石园的温暖了。不知道我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我和城中教坊司的薛大家,名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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