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被独孤澄架着走了许久,大抵上杨浩的也没有什么意识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一丝担忧又动听的声音响起。从根本上来说,杨浩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看着吓人但是实际没那么严重,但是架不住车轮战,现在的状况是因为身体实在太累。

“杨浩,醒醒,别睡!前面就是个村子,在坚持一下啊!”这一路过来,杨浩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杨浩身上。独孤澄是个习武的人,所以更知道要是受了伤要找个地方调养,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治好杨浩。眼瞅着就要走到前面的村庄了,杨浩却像个软脚虾一样,彻底的倒下了。这让独孤澄很慌。在试图唤醒杨浩无果的情况下,最终她还是背起了这个男人。功底深厚就显现在这,即使背上了杨浩,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虽然不能运用轻功,但是,脚下还是健步如飞。

此时太阳已经基本出来了,家里的壮劳力也都起来了,准备着上山。就这样的情况下,独孤澄背着杨浩,向村子里奔去。这是户头里正的家,里正的儿子,一看这人浑身是血便急急忙忙去找他爹去了,里正一听也赶紧的出来了。那独孤澄一看老者,便向老者询问。“阿伯,这村子里正在哪?”

那老头忙说:“老朽儿便是这杏花村的里正,姑娘,这人。”

杨浩走得匆忙加之身份文书之类的都在杨越哪里,但是独孤澄不一样,她跟独孤洺都是经常出来走走闯闯的人,急忙从身上取了信符,忙道:“这个人是我朋友,我俩路上遇到了盗匪,大兄为了护我受伤,里正大人,不知这村中可有方便休养的地方,可有医官?”

那老者道:“住的地方倒是有,不过这医官,我这穷乡僻壤的着实是没有,我这就让虎子去城里请,不过得费些时间啊,去城里请个医官,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个一天多的时间啊!”

独孤澄有些慌乱了,她并不知道杨浩现在的状况,她怕杨浩坚持不到她请医官回来。

这时候里正的儿子,那个名唤虎子的青年男子则说道:“爹,不有个游方的郎中在咱们村子么?我这就去找他。”里正这才反应过来,快快,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孙先生!虎子急忙乡村东头跑去,里正和别家的几个青年人则先将杨浩抬到了屋中。那里正看着独孤澄说道:“姑娘怕是也受伤了吧!老朽儿这里有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你先用着,这些药膏可都是孙先生给咱们的,管用着嘞!”

大概过了片刻的功夫,那个名唤虎子的青年人就领着另一个背着医囊的青年人急急跑来。至于他俩说什么,独孤澄倒是没有念头听了。只见那青年医者进屋看到躺着的人,心下一惊。急忙给杨浩号起脉来。过了一会,起身同大伙说道:“不碍事的就是有点过劳了,加上失血,帮他清理下伤口,然后让他休息下就无大碍了!雄叔,你领着大家伙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我有几句话同这位姑娘说。”

那里正一听,便领着大家伙出了屋,让大家散了去。屋内,那青年医者道:“不知姑娘身份?”

独孤澄回礼道:“我是独孤家的人,公子可是孙二公子孙思邈?”

那青年医者道:“在下正是孙思邈,独孤家同姑娘年岁相当的,还有一身好功夫的,听闻只有独孤大小姐钦郡主独孤澄,不知姑娘?”

“我是独孤澄,不知道二公子留我在这可有什么交代?”

“没有,少郎君的伤并无大碍,脉象甚稳,只是劳累,睡一觉想来便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搞的?虽然对身体无碍,多少还是皮肉受苦!”

“杨浩他是去赴任河阳都尉,不过他在大兴打了人,所以有人不想让他活着到河阳。”独孤澄倒是也没跟孙思邈细说。那孙思邈看着独孤澄也有倦意便跟她说,“郡主,先去休息吧!少郎君这我来看着。”

独孤澄也没有与他客气,便跟着虎子他家的大娘去了另外一个屋舍休息去了。徒留孙思邈一个人在这伺候杨浩。

孙思邈虽然知道杨浩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还是替杨浩清洁了一下周身的伤口,然后,喂他服下了他秘制的伤药丹。然后便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桌子旁磨起了草药。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左右,杨浩便醒了,睁眼,隐约看见一个青年男子背着身在磨草药,口干之感迫使他开口道:“水!”

那孙思邈听见了声音,便给他倒了一碗水,扶他做起来,喝了水。喝了水醒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青年正是之前去王府替他诊过脉的孙思邈。别人不知道这孙思邈的厉害,身为现代人的杨浩可是知道药王孙思邈。便主动开口道:“幸得孙二哥相救!浩没齿难忘!”

那孙思邈看着杨浩正经的模样道:“背你过来的是个姑娘,可不是我!你这伤本来也不重,举手之劳而已!听郡主说,你外任河阳都尉了!倒是好事情啊!”

杨浩的脑子飞速运转却也惊道:“独孤澄背我来的?”孙思邈看着杨浩大窘的脸,一时竟觉得十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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